冷不防被正正戳中心思的小朋友一激灵,刚要反驳,一根手指按到他唇上,钟坎渊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开口,而是主动说道:“这个问题无需你回答。你依赖我,这很正常,否则也不会事事都来问我的意见;当然,我不否认,我很享受这种依赖;我也早就告诉过你,收拾你、欺压你,会让我感到心情愉悦。不过,我从没觉得你是我养的一条毫无人格的狗,当然,这事我说了不算你说了算。”

他褪掉上衣扔到床上,露出精壮的胸肌和腹肌,捏起小朋友的下巴,狭长的眼睛勾着笑意,命令的口吻说道:“我允许你调教我,小主人。”

“你要捆到什么时候?”

十五分钟后,很配合地跪在地上的人终于忍不住无奈地开口。

“就快好了。”

元学谦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也许是紧张,也许是疏于练习,他摆弄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的绳子,才捆完四分之一,拆了系、系了又拆,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哎”

元学谦望着半成品,长叹一声, 钟坎渊配合地伸出手臂任由他捆绑,可他脸上的表情毫无虔诚之意,眼神里反而闪烁着明晃晃的挑剔,哪儿有半分sub的模样?

元学谦越看越不爽,伸手一巴掌拍在钟坎渊的头顶:“头低下去。”

“学艺不精,怪我看你?”

“闭嘴!”拿绳子的人凶巴巴地,“再废话给你上口球。”

被威胁的人却毫无自觉,反而开启聊天模式:“我记得你在空幕的第一场演出,打得绳结好漂亮,当时配合你演出的奴隶是欧美血统,白皙的皮肤被鲜红的绳端勒出红印,很好看,那时候做的绳缚比现在复杂多了,怎么一遍就过,老实说,当时偷偷在家里练了多久?”

“跟你有什么关系?”元学谦伸手去按他的脑袋,瞪他,“哪有奴隶那么多废话的?还想不想要命了?”

钟坎渊嗤笑一声,调侃道:“你没能力压我,怪我话多?”

元学谦干脆把绳头一端塞进他嘴里:“咬着。”

钟坎渊下一秒就给他吐了出来:“不说话多没意思?再说,你不想听我跟你求饶么?”

他勾着狭长的眸子:“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小主人。”

“我知道了!”专注盯着绳子走向的某人忽然开口,自言自语道,“是这里勾错了……难怪,我说怎么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

“印象中的?”钟坎渊有些不满,“你还给谁捆过一模一样的?”

“没有,” 元学谦手上飞快地动作,答道,“我以前做的都比这复杂,因为你是最不配合的一个,只能适应这种简单绳缚。”

“我还不够配合?”钟坎渊企图抬起手,可双手已被人牢牢缚在身后,“我都随便让你捆了。”

“你能不能闭嘴?你闭嘴的时候还有点sub的样子。”

“怎么,气场不够,恼羞成怒?”

面前人的双手已被捆死,元学谦抬手毫不客气地在他胸前拧了一把:“你再废话多!!!”

钟坎渊疼得微微压眉:“好好好,不说了,真难伺候!”

屋里重归宁静,元学谦飞速捆好,欣赏着面前的作品:“大功告成!”

钟坎渊见他眼带骄傲地用欣赏的眼神望着自己,问道:“好看么?”

元学谦促狭地:“我可遛你去镜子前面看看。”

他特地用了“遛”字,遛狗的遛。

“不必,”钟坎渊显然也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冷淡地拒绝,“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玩绳子,这有什么意思?”

“哦,你马上就会明白了。”

元学谦说着,手指挑起他腰侧的绳子往外一勾,带动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