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坎渊扬了扬眉毛,倒没生气,反倒轻笑一声:“我做错什么了?”

“你不该……”元学谦不愿重复他那句伤人的话,因此只道,“那样说我。”

“我说你什么?说你是死尸?”元学谦没有想到,钟坎渊竟毫不避讳,“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元学谦,你今天的反应,是第一次么?一次两次,我给你时间调整,你呢?你做了什么?你真以为以前我不说,是我没看出来不对劲?今天只骂你一句,都是很克制了。”

元学谦被他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愤愤地说道:“……我说不过你。”

钟坎渊捏了捏他的屁股:“伤心了?”

伏着的人不说话。

钟坎渊于是安抚道:“好啦,我不该那么说你。”

此话一出,元学谦立马炸了:“不该?什么不该?你做什么都有道理,总是你对,你钟坎渊会错?!”

钟坎渊见状:“真伤心了?”

伏着的人不肯说话,钟坎渊便说:“好,我知道了。”

又是这一句。

“这个问题我们一会儿再谈,先谈你的问题。你自己说,今天做的错没错?”

元学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小声嘀咕:“……那还不是为了照顾你的面子。”

钟坎渊一笑:“有胆量。”

说罢提着戒尺就往他身后抽,下手角度刁钻、力道狠辣,厚木戒尺重重咬进肉里,一抽一道深深红痕,不过七八下,元学谦就痛得忍不住喊道:“疼……疼!”

“恩?”

身后铺天盖地的疼痛停下,可那折磨人的罪魁祸首还停留在臀面上,好似随时准备抽下。

威武……只能屈。

“……我说错话。”

钟坎渊满意地停下手,问道:“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不该那么体贴地照顾你的面子,就他x该让你下不来台。

元学谦腹诽道。

“因为……因为我不该……”

元学谦绞尽脑汁,却想不明白为什么。

钟坎渊一手将戒尺负在身后,另一手伸过去,在被打得红肿的臀面上揉起来:“今天我不点破,你准备什么时候向我坦白?”

元学谦干巴巴地问着毫无营养的问题:“坦白……什么?”

他问完,大概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悬念,小声道:“我不想做你的奴。”

“我知道,空幕赫赫有名的Yuan先生,”钟坎渊语调轻快,他话锋一转,带上几分凉意,“就你这样,不服管教、毫无礼仪,还想做我的奴隶,你在做梦?”

元学谦:……

“你在性事上感到不舒服,为什么不和我说,恩?”

“……”

“说什么?”床上的人嘟嘟囔囔的一句,虽然没听清,但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钟坎渊压了戒尺上去,语调似笑非笑,“大点声。”

一边让大点声,一边把戒尺压在身后,这人真是……

毫无诚意。毫无诚意!

大概是这次钟坎渊破天荒地没有很严厉,反而一直宽容地安抚他,元学谦胆子格外大,即使被戒尺威逼着,也颇为勇敢地说道:“有一位‘智者’曾经告诉过我什么都要对方直说,那你长脑子干什么。”

他在“智者”二字上加了重音。

他们双方对此心照不宣,这是典型的钟式论调,因此,所谓的“智者”,就是钟坎渊本人。

钟坎渊点点头,表示肯定,紧接着扬手便打,戒尺带风而下,他盯着臀峰那一小块地方反复地打,连着几下落在同一个地方。

尽管钟坎渊没有真的生气,可上房揭瓦的小朋友仍然需要好好教训,四下过后,元学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