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俱伤,皆是输家。
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毫无营养,却偏偏乐此不彼,从来不知道改过。
元学谦歪头观测着身旁那人的脸色,小心地做着自己的表情管理,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幸灾乐祸原来一个人被藏得严严实实的秘密,骤然被人挖到阳光下是这副模样。之前那人出口伤人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温和地又补充道:“也不是对你失去兴趣。”
钟坎渊一副即将发作却努力克制的样子。
大概是钟坎渊的反应太过有趣,讲到这里,元学谦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要不,你趴下让我打一顿?”
一瞬间,钟坎渊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狭长的眸子猛然睁开,复又压下眉眼,一副想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半晌,钟坎渊手一指门外:“去拿戒尺和绳子过来。”
元学谦一愣,随即拽了件浴袍披着出了门,去书房拿了东西回来,心里还七上八下地琢磨着难道这人真的会让他打?还让他捆起来打?有这么好的事?!
结果刚走进卧室,钟坎渊朝他一摊手,意思再明显不过。
元学谦:……
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
钟坎渊见他愣着不动,眉毛一挑:“东西给我。怎么,你还真想调我?”
“没有,不是……不是说好了你不会……”
过往的记忆太过深刻,临到了头,元学谦到底还是怂了,抱着绳子连连后退。
钟坎渊一勾手:“过来。”
这个男人的风格一如往昔惜字如金,绝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无可奈何。
元学谦捧着戒尺和绳子一步步往前挪,挪到那人面前,递上工具、褪掉浴袍。钟坎渊很自然地接过来,道:“手腕伸出来。”
手、腕?
“等等,你……你会捆绳缚吗?”
绳缚捆砸了会很难受的。
元学谦认识他那么久,从没见过他玩过绳子,通常都是手铐、钢链,简单有效,金属镣铐也更衬那人的品位。
钟坎渊单手攥过他双手手腕,另一手利落地把两只手腕捆在一起,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剪刀。
咔嚓
捆完手腕后的绳索被剪断,剩余部分孤零零地垂到地上。
元学谦:?
元学谦:好……吧。
钟坎渊轻拍他的屁股:“床上跪着。”
跪伏后入式。
站着的体位更方便发力,跪着的人又将身后双丘完全暴露在那人的掌控之中,任君掠夺。
元学谦不争气地有些脸红。
钟坎渊抬手拉开他的腿,又将他的腰往下按了按,冰凉的戒尺压到臀面上:“说说,错哪儿了?”
元学谦闻言,倒抽一口凉气。
情人兼着师父,真是糟透了,你想跟他玩情趣,他却跟你谈训诫。
元学谦正想着,十下戒尺就连着抽了下来。
嘶
真疼啊,元学谦双手交叠被缚,在床上蹭着床单。
痛胀的臀肉等来的却并不是下一轮击打,而是……手?!
温热的手掌覆盖上来,元学谦花了足足十秒才确认,那只手不是来给他带去痛苦,而是……在身后给他轻轻地揉着,替他缓解身后的痛。
这种打一打、揉三揉的打法,他只在与钟坎渊实践的时候体会过,钟坎渊罚他从来都是实打实地教训。一思及此,元学谦忍不住想起他们第一次实践,在林剑办公室里的场景,他的脸烧起来,那一次真是糟糕,他在重大失误之后遇见钟坎渊,一见面就要人跟自己实践,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