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鞭影划过,珞凇手里的长鞭照着他腰上抽去,秦子良往旁边一侧,眼看着鞭子就要打偏,珞凇手一扬,将鞭子收了回来,难以驾驭的长鞭在他手里收放自如。
“躲?”
“没有,我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但是,但是……”秦子良但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心一横,红着脸说道,“我……我自己来吧。您说打多少,我都……都照做……”
珞凇没有说话,收着鞭子,以鞭柄指了指桌面。
“凇哥,凇哥我错了!”秦子良急得几乎要跪下去,“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您别这样。”
秦子良真的慌了。
珞凇对于自己的事讳莫如深,他虽然并不确切知道发生过何事,但秦子良也大致知道,珞凇本是与钟坎渊、季蕴心齐名的北庐圈内名主,但后来,因为他老师段华卿厌恶、疏远圈子的缘故,珞凇也就折鞭退圈,从此世间再无珞秉寒。
因此,秦子良跟着珞凇这许多时日,珞凇几乎是将他带在自己身边教,他却既不称师父,也不称老师,仅是喊他一声“凇哥”,听起来,与钟坎渊、季蕴心并无两样。珞凇罚他,大多也仅仅是要他罚站,要他写悔过书,从来没动手打过他。
便是今日,今日明显两位哥哥都气极了,珞凇也不曾亲自动手。
可就在秦子良以为,自己要在钟坎渊手下再挨一轮鞭子的时候,珞凇却接过了那柄长鞭。
秦子良实在惶恐,在他看来,珞凇一定是很尊重自己老师的,否则不会在离开老师之后还愿意守着老师的规矩,若是珞凇要因为自己而违背对老师的承诺,他真的万死难赎。
他不能、更不敢让珞凇因他破戒。
可偏偏,珞凇听完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毫无回旋的余地。
秦子良见他不为所动,急了:“凇哥!我知道错了,您要怎么罚我都可以,您让渊哥打,或者我自己来,都可以,但是,如果因为子良连累您动手,您向段前辈怎么交代?子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