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珞凇说话,钟坎渊率先开了口,语气不善:“子良,你这是拿华老师来压你凇哥,恩?且不说他段华卿不在,就是他在这儿,他与珞凇,也已没有任何关系。你凇哥要怎么做,与别人无关别人也管不着,他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更轮不着你指手画脚!”

珞凇闻言,皱眉,看了钟坎渊一眼,眼神里是警告。

钟坎渊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你自己说的,再无瓜葛。”

比起秦子良的一无所知,钟坎渊是眼见着珞凇与段华卿的各种纠葛,那个人珞凇敬过、也爱过,种种深情却终归放下,到今日,只剩下一句“永不相见”。

珞凇冷道:“我没说过。”

“但你是这样做的。”

现在到底不是斗嘴的时机,珞凇没再争辩,只是再次眼神警告钟坎渊不要再乱说话。

钟坎渊冷哼一声不识好歹负手走去窗边。

钟坎渊走去一旁,连带着他带来的低气压都消散开去,屋里仿佛只剩下珞凇和秦子良两个人,秦子良看着珞凇,他知道珞凇决定的事情,绝无转机,小朋友的眼底翻腾着悔意,他喊了一声:“凇哥。”

珞凇只道:“管好你自己的事。”

秦子良先是僵持在原地不肯动,后来慢慢地、慢慢地转身,背对珞凇褪去裤子撑到桌面上。

“凇哥,对不起。”

秦子良撑着身子,摆出甘愿受罚的姿态,掩饰不住心底的歉意,说道。

“不必说对不起,”珞凇淡道,秦子良闻言眼神有些黯然,没想到他下一句竟是“说你错了。”

秦子良顿时脸红,赶忙小声地补上一句:“我错了。”

珞凇走近,秦子良感到鞭柄从身后点了点他的肩:“裤子穿起来,上衣褪了。”

秦子良:……

自己竟然脱错了……

秦子良脸更红,尴尬得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连忙拾起裤子套到身上,把上衣褪掉,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桌角。

“站直。”

珞凇说道,鞭柄点着他的腰。

秦子良挺直了腰站着,这个姿势,毫无疑问,是要鞭背。

他心里七上八下,要珞凇亲自动手的愧疚不说,他与季蕴心也熟悉,季蕴心又爱讲各人的八卦,因此虽未亲眼见过珞凇动鞭,但珞秉寒的名号还是略有耳闻,因此此刻即将受罚,心里忍不住害怕。

珞凇盯着他站好姿势,后退两步,说道:“一个错三下,一共七条,二十一下。”

二十一下,这个数字不算多,秦子良略松一口气,他以为,至少也是一个错处十下起步,没想到只有三下,秦子良开口应是。

珞凇接着说道:“撑不住允许跌倒,但要自己站回来。起不来,便重算。”

秦子良连忙应下,心想,鞭背,又不是打腿,应当不至于站不起身,暗自发誓,定要好好撑住,一来,他有错在身,且是大错,不敢不敬家法,不愿意在受罚时还歪来扭去;二来,他对珞凇敬畏有加,听闻珞凇以前也收过学生,尽管他没见过他带学生的样子,但秦子良难以抑制地在心里比较自我起来,那些小朋友一定很优秀吧,就算比不过,至少,也不愿差太多。

珞凇见他立好,扬手,落鞭,漆黑的鞭影在空中破风闪过,向肩胛骨咬去。

一鞭贯穿两片肩骨,从深红染到绛紫,秦子良往前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直。

待他站稳后,来不及有多余的喘息,珞凇又是一鞭抽上去。

长鞭着肉的声音,发出不同寻常的刺响,钟坎渊本是立在窗边背对他们看向窗外的,听到异样的鞭声猛地转过身来。

他转过来,看到秦子良已经被一鞭扫落在地,两下鞭子在他身后只造成了一道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