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我,如果没有我,她……她宁可去死。”
钟坎渊继续追问:“这么依赖你?”
“不是依赖,是……”秦子良辗转几次,他模糊地觉得那不是依赖,可又不知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她真的很喜欢我。”
“喜欢一个人到得不到就要去死?”
“我……我不知道……”
钟坎渊冷道:“不知道就别起来了。”
冷汗浸透了他的头发,秦子良眉间染上几分痛苦,不仅是因为身后的伤:“总之……我很愧疚,我不想伤害她,却害得她为我寻死觅活,所以,所以我就……”
钟坎渊听罢,拍了拍珞凇的肩膀:“你选的好弟弟。”
话里满是凉凉的讽刺。
他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扔到桌面上,问秦子良:“熟悉吗?”
秦子良冲眼一看,立刻变了脸色打印纸的最上端,整整齐齐地列着一排邮箱地址,地址之多,足足列了大半页,从下端开始,是他熟悉的口吻写着“抱歉,因为一些私事打扰到大家,但是我实在忍无可忍,要向大家揭露一位渣男的真面目……”
秦子良一眼扫去,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文件反过来盖在桌面上,慌乱道:“这……这您看过了?”
六十下藤条,打到他狼狈不堪,打到他哭着求饶,却都没有令他像此刻一样慌乱。
秦子良两只手慌忙地在桌上遮掩,试图将那一叠薄薄的A4纸藏起来,可是手就那么大,注定是徒劳。
钟坎渊见他十分荒诞甚至有些滑稽地在桌上扑腾,按住他的手,语气严厉:“我问你熟不熟悉?!”
“渊哥,您……您怎么会有这些邮件?”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望向另一人,“凇哥,您也看过了?”
珞凇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望着他。
秦子良慌乱地开始碎碎念:“别看,你们别看……不是的,这里面说的不是事实,很多事我没有做过,我也没有那么想,你们……你们要相信我啊,我不是这样的人……”
钟坎渊见他慌乱的样子,心里了然,沉下脸:“莫婉静割腕发生在两个多月前,这封邮件的发送日期在一周前,邮件送达的第二天起你就请了长期病假,接着就着手准备自尽,现在,你跟我说,你自杀是因为心里有愧,觉得离开的该是你而不是她?!”
“渊哥,渊哥不要再逼问我了……”
“我不逼你?”钟坎渊一把抽过被秦子良死死压在手下的文件,卷成卷,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秦子良,人家把造谣邮件发到你单位、发给你的同事和领导、发给你的客户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来找我?来找你凇哥?你还有脸问珞凇看没看过邮件内容,你什么意思?觉得珞凇不该看?”
“不是的……我没有……”秦子良慌乱道,紧张地问,“哥是不是对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