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啪!

嗖啪!

藤条一次又一次劈裂入骨地往臀上砸,那两团肉被砸得颤个不停,一道道可怖的红痕争先恐后地浮现起来。

藤条打得很重,并且没有任何安抚,只有不断积累的剧痛,挨打的人在绳缚之下挣扎沉沦,越陷越深。

“够了!不要再打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秦子良终于经受不住,突然决堤似的喊道,疼痛垒得太高,逼得他的情绪濒临崩溃;可而就在那崩溃的临界点珞凇戛然而止。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珞凇凌厉地反问,他的语速骤然变快,“我不会劝你放弃,秦子良,我不会。我知道你所做的事已经超出你能承载的负荷,但我不会劝你停下;我知道你不是神,但我不会逼你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你不拼命努力会后悔,那就去试;如果你不撞南墙不会死心,那就去撞。我要告诉你的仅仅是我看着你呢,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你说什么?”

秦子良颤着嗓子问道。

他浑身都在颤抖,肉体的疼痛和心理的逼迫双重夹击,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无暇去顾忌什么礼仪、什么尊称,只是坦荡地把他内心深处的疑问毫无顾忌地直给出来。

珞凇稳稳地说道:“你不用怕,勇敢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因为我在看着你,所以如果确有危险,我会坚决制止你。”

多年以后,秦子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如果确有危险,我会坚决制止你”;在他企图自杀被发现之后,珞凇连同钟坎渊,给了他一顿极狠的收拾,要他终生难忘,此后每次回想都汗毛直立,永远再也不敢有轻生的念头。

珞凇伸手给他轻抚,手掌触及臀肉的时候,掌下的小臀明显抖了一下连轻轻的安抚都承受不住,看来是真的疼狠了的。

珞凇就很轻很轻地给他抚着,顺着后腰往臀部捋,把小朋友心里爆发出来崩溃决堤的毛刺都给一点点捋平了。

“还要打吗?”

珞凇安抚了一会儿,待秦子良平复情绪以后,问道。

小朋友眼泪汪汪地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样子颇为可爱。

珞凇挑了挑嘴角,又问:“真的不想挨了?”

……

。。。。。。

您能不能不要总欺负人!

秦子良歪着脑袋认认真真地想了五秒钟,然后答道:“要不……再打最后五下?”

他语气充满了不确定,说完飞快红了脸,似是害羞极了,还赶紧补充道:“您轻一点!”

珞凇是很成熟的主动,他懂得怎么去控制自己内心暴戾的因子,可这一刻,他脑子里理智的弦崩了一声,徒然升起一股要狠狠折磨他的冲动,他自觉好像要失控。珞凇抬起头,把眼神从那个全心依赖着他的小朋友身上移开,转向不远处的工具架,一根一根地数着鞭子让自己冷静下来。

秦子良半天没等到珞凇的回复,抬起头略带疑惑地喊了一声:“凇哥?”

“恩。”

珞凇收回眼神,浅浅应道。

只片刻,他的神志已经重新平静下来。

“怎么了?”秦子良追问道,他敏锐地察觉到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他也非常勇敢地继续追问,“您是不是碰到什么问题了?”

珞凇浅浅道:“没有。”

秦子良费力地抬起头去捕捉珞凇的眼睛,从那双明显暗下去的眸子里捕捉信息,他问道“您要不要打重一点?”

珞凇撇开眸子,让自己不去看他。

秦子良浑然不觉自己在作死,他眼眶还留着刚哭过的红晕,却很真诚又坦然地说道:“没事,您打吧,我受得住。”

他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