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四个字,却充分阐释了它的含义,自己把哪里弄硬、弄硬了以后要干什么,甚至何为“弄”,都让人清清楚楚毫无误会。
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触过钟坎渊最恐怖的一面的时候,那个人总是能云淡风轻地再现更恐怖的地方。
元学谦的手就垂在身侧,手臂却仿佛被灌了铅,怎么也抬不动。
他费劲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抬起右手手臂,颤颤地伸到身前,微张的五指停在下身茂密的草丛附近,他虚虚地放着,像是放在一块烫手山芋之上,连摸都不敢摸,茶杯限制了他的视线,他不能抬头去看钟坎渊的脸色,亦不能低头去看自己的处境,只能平视,视线范围,唯有从男人胸口到胯部那一小块地方。
元学谦望着钟坎渊手里的软鞭,竖着鞭身上,皮革的纹路,一条、两条、三条……
他忽然发狠,一咬牙猛地握住自己的下体,对着男人握鞭的手臂,自读起来,他想象着那只手里握的不是鞭子,而是他的下身,他想象着那只火热的大掌在自己身下揉捏点火,想象着他们往日的耳鬓厮磨,他想着那些事,在如此尴尬的境地里,他的下身竟一点点抬起头来。
待到已经充分昂扬的时候,元学谦便松开手,轻声说了句:“请师父教训。”
钟坎渊也不多废话,扬起手中鞭对准面前的茎身就是一下。
“唔”
元学谦咬紧了下唇,双手在身体两侧狠狠握拳,手指甲刻进双手掌心,两条胳膊直挺挺地在身侧绷成两根僵直的骨棍,他的肩膀、脖颈甚至下颌都在死死用力,目的只有一个稳住头顶的那一盏茶水。
说来有些可笑,挨打这么多次,元学谦对于驭痛多少有些心得,每一下抽打,最难稳住的是鞭身抽下来的那一刻,锐痛骤然而至,鲜有人能够克服生理冲动、忍住不动,这一刻,他屏息忍过了;第二难稳住的便是调息时刻,屏气忍痛,绷紧的肌肉会服从大脑安排,稳住身子,可一换气,那口气便松了,连带着浑身的肌肉,都想松懈下来,最易不稳。
元学谦在下唇松开一个小口,小心翼翼地将屏住的气从口中小口小口地吐出来,幸好钟坎渊没有急着抽第二下,给了他调息的时间,否则若是在他松气的时候抽下,他是绝无可能忍住不动的。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那个人没有急着抽他他的下身,因为刚刚的鞭抽已然疲软,他在等他,再次自己撸硬。
元学谦猛然觉得一股寒意从后心窜上。
这……
他忽然明白了这刑罚最恐怖的地方,在于……每次挨打必会疲软,而每次疲软又得重新撸硬,周而复始直到惩罚结束……不,直到惩罚结束,或者,他再也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