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面上和后壁里皆是火辣辣的疼痛，元学谦断断续续地求道：“师父……能不能……”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过了好几秒才又说道：“能不能……容我……取出来？”

“取出来？”

钟坎渊冷声重复道。

元学谦以为他还是像先前那样刻意羞罚他、要他说完整，于是咬牙说道：“能不能……容我把身后的姜块取出来？”

不料钟坎渊却抽了他一棍子：“受着。”

受着……

两个字，预示着毫无求饶的余地。

真是严厉啊。

元学谦闭上眼睛，终是在又挨了一下的时候报出了“五”。

如此一下一下地挨着长棍，明明只有二十五下的定罚，最终打了近四十下才算结束，挨完臀上的罚，整个屁股都肿了起来，两瓣臀瓣上斑驳着一道道的红痕，肿块叠着肿块，交界处已是青紫一片，整个臀部都胀大了一圈。

元学谦疼出满背的汗，却知道，难熬的还在后面。

第九十四章 严师（2）

结束了二十五下的定罚，钟坎渊见元学谦弓着背撑在桌上，脖子后面的家居服被汗湿出一小块印记，说道：“疼了？”

元学谦抿唇不说话。

“后不后悔，恩？”棍尖轻轻戳着肿胀的臀肉，“因为自己的愚蠢，导致你必须伏在这里挨这么重的打。”

“我……一直没有问你……”青年喘息着开口，“自从我上次去你家找你以后，警局的人就没再找过我，是不是你帮了我？那天……那天虽然我们大吵一架，但你还是帮了我，对吗？我们分别那天，我问你‘现在你知道我也参与了，你会愿意帮我吗’，你没有回答，反而打了我二十下，是你觉得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因为你肯定会帮我，对吗？”

钟坎渊闻言，沉默着，并不开口。

元学谦伏在桌上，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下，掉进眼睛里，又咸又涩，蜇得慌，他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睛：“你……如果继续查下去，查出我们公司是通过舞弊拿到的土地，就能够重新进行土拍，席荣就能拿下拿快递你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吧？但是因为我也卷入案子，你为了我，放弃了A06，放弃了……本来可以拿回来的利益。你……你上次说，如果没有拍下A06，项目未来预计收益将无法达到席荣内部的考核预期，我……”

见元学谦说到一半说不下去，钟坎渊淡淡问道：“愧疚吗？”

“恩？”

“今天乖乖地挨打，是因为觉得有愧于我？”

“不是……”青年咬唇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犯了错有板子挨是一种福分。我现在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这一次……若不是有你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与其遭遇牢狱之灾，挨一顿打真的是最轻的一种结局了。”

钟坎渊语气还是淡淡的：“你知错就好。”

元学谦追问道：“所以，你真的因为我，放弃了本来可以拿回来的A06？”

钟坎渊不置可否：“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吗？”

“你为了我，放弃本可拿回的利益，我……”元学谦的语气渐渐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当初，他去别墅找钟坎渊希望他能够帮他的时候，心里并没有把握，尤其是，他们那时因为卫坤的事大吵一架，钟坎渊把他赶出房门，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此之后，钟坎渊竟还能愿意帮他。

“不要瞎猜，我不是慈善家，只有你才会办出为了跟我争斗而隐瞒利益冲突、事后没能力收场又来求我的蠢事，”钟坎渊冷冷说道，“我与你不同，我绝不会勉强自己做任何事，也有能力承担我行为的所有后果。”

他这话说得极为冷淡，像极了他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