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该收手了。我们吃过袁德衷那么多次亏,不差这一次。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这一次没能向董事会揭开他做的丑事,以后也总有机会,所以,没关系的。”
钟坎渊的脸色却沉得能滴出墨来:“先不急着找廖局,我回趟广南查点事。”
离开席荣大楼,钟坎渊立刻乘车前往广南市,令他意外的是,等他赶到家时,别墅的外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院子里,正坐着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学谦。
钟坎渊的脸上先是有一闪而过的意外,但他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冰冷得可怕。
见他走近,元学谦从院子的石凳上站起来,眼里布着血丝,他似乎等了很久,这么凉的天吹得他周身都冒着寒气,他一开口,嗓子有几分哑:“我一直在等你。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来你家找你,正好碰见你家保姆,给我开了门。”
钟坎渊冷漠地看着他:“你是为A06的事来的。”
肯定句。
钟坎渊面无表情,声音听不出喜怒。
元学谦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他设想过两个人见面时的许多场景,可真的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开门见山地这么说。
元学谦的心沉了一分。
他十分不愿却不得不想道我被带走问询的事,果然是你蓄意为之吗?
他望着钟坎渊,觉得面前的人周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冰冷,前所未有的陌生:“是。”
钟坎渊继续说:“你想让我不要再追查瑞玄,让我放过你,让你免受牢狱之灾。”
元学谦的心,沉得更厉害,他答道:“是。”
钟坎渊冷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明显的怒意:“你还真有脸来找我?!”
他来之前,不是没想过会遭遇什么必定是一番冷言冷语的羞辱,可他还是来了。
元学谦颇为自嘲地偏过头扯了扯嘴角,说道:“你亲口说的,让我有困难主动来找你,你一定全力帮助,绝不为难我。”
尽管,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时候再提两个人甜蜜时说过的誓言、许过的承诺,不仅十分讽刺,甚至有几分无耻。
果然,钟坎渊闻言,冷声道:“从前,为了得到资助,你跪下来求我。后来,我不能助你飞黄腾达,你转身就爬上卫坤的床。现在,你闯下大祸,为了躲避牢狱之灾,你又回头来找我。元学谦,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不知廉耻的人吗?!”
当年的事,正是元学谦心里最痛的地方。
对于当年,钟坎渊还没那么喜欢他时给予的种种刁难,他一直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