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说什么……”元学谦小声道，他有一种背后偷偷八卦别人被发现的不好意思，“就说你俩不合，说他一直整你。”

“承认我是你爸爸就好，”钟坎渊顺手占个便宜，旋即笑了一声，“还真是季蕴心跟你说的啊！你啊，就这么轻易地把提供给你情报的人给卖了，恩？你要是哪天被抓进去，都不需要逼问，肯定过不了五分钟全招了。”

“才不会呢！”元学谦小声抗议，他小小声地说道，“是对着你才说实话的，我对别人嘴可严了。”

他这种刻意的讨好让钟坎渊心头一酥，几乎要酥化了：“这么乖。”

元学谦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没有，我好得很。”

“是吗？”听筒那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小失望，“我……我还在想，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要不要做点什么让你开心的事。”

还有送上门来让自己欺负的？

钟坎渊立刻起了精神，不客气道：“叫声师父来听听。”

“师父……”元学谦小小地喊了一声，然后拖着绵长的音撒娇道，“师父师父师父我想你了~ ”

钟坎渊一整天烦躁的心情瞬间好了，被点上一盏小小的烛火，驱散压在他心头的那团乌云：“你怎么脾气这么好？”

“……还好吧，”小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心里早就又酥又软的某个男人嘴上却偏要说：“你今天怎么了，恩？老实交代，是不是做错事了，心虚才来讨好我？”

“没有！”元学谦矢口否认，“我是担心你好不好！”

钟坎渊顺口说道：“不错，儿子终于长大了，没白养你。”

电话那头，小青年“切”了一声。

钟坎渊合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你在家呢？”

“恩。”

“在我家呢？”

“恩。”

他睁开眼睛，笑道：“挺乖的啊，没有趁我不在偷偷回你那个出租房住。”

“……都说想你了。”

小小的一句，像是抱怨。

可是这抱怨可爱极了。

“你在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