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回去对你而言是好事,以前在北庐,天高老子远,坎渊也是全城有名的风流人物,那小情人一把一把的;现在回了广肃省,就在他爹的眼皮子底下,听说他这几年规规矩矩,连一丁点花边都没传出来。你放心吧,你出去这几年,坎渊一直‘守身如玉’呢,一个小三小四都没有。”

“蕴心哥,我和钟坎渊……我们……”

元学谦回想起过去一个多月他们经历的荒唐事,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去解释他和钟坎渊的关系。

季蕴心道:“知道知道,你们还没复合,对吧?‘还没’不代表‘不会’,我看你俩迟早得复合,到时候记得请我吃喜糖,想当初你们还是在黑阁认识的呢!对了,你打电话给我是什么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元学谦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他……他现在在席荣做什么?”

“坎渊在集团不好过啊他们家那点破事,”季蕴心轻笑一声,“凭借外戚力量打下江山的帝王,在坐稳江山以后开始收权,为了牵制太子党的势力,扶植长公主,可长公主生性纯良斗不过太子,于是他又把流落民间的二皇子接回来继续斗。”

季蕴心顿了顿,又说:“我也好久没见坎渊了,但我听说,他们席荣内部,斗得很凶。具体职位他跟我说过一次,但我没记住,大概是集团的副总裁之类的。”

元学谦叹了口气。

季蕴心敏锐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季蕴心倒是安慰他道:“这都什么年月了,你还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呢?说句不好听的,那钟至荣以前,也不过是个种地的放牛娃。”

元学谦心不在焉,又与他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他想起来,在空幕,那个人说过的种种威胁。

先前,他还抱有幻想。

可现在他明白,那些威胁,是真的可以实现的。

他不仅感到后背冒出一阵寒气,那个男人带给他的强烈压迫感并未因为他本人的离开而消散,相反,那种恐惧就像一股阴霾,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元学谦出发去美国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把烟寄回给了严梓培,他还给严梓培发去信息:师父,谢谢你,但是烟太贵重,我也用不了,还是寄还给您,我帮您做事是应该的。

严梓培快速回复道:你这孩子也太见外,你自己用不了,可以拿回去给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