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元学谦伸手摸了摸身后,不出意外,那里还肿着。
他许久没如此纵欲,家里没有备药,但也知道这么拖着恐怕得难受好几天,所以咬咬牙,换上衣服、披上外套,准备下楼买药。
元学谦刚打开自家防盗门准备出门,倏然看见大门外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支外用软膏、一盒消炎药,还有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上附了一张纸条,刚劲有力的字体写着:留着应急,密码是你生日,别总向季蕴心借钱。
元学谦看到纸条,一愣,随即想起来,三年前他与钟坎渊分开的时候,当时他还是个穷小子,连回家机票钱都买不起,还是向季蕴心借的钱买的机票。
所以……
元学谦望着纸条上熟悉的字迹,药和卡,显然都是那个人留下的。
他实在是很难想象,在两个人吵到翻脸以后,钟坎渊居然还会去给他买药。
在他印象中,钟坎渊一直是一个极为心高气傲的人,上次分手后,昨天他主动来到他家找他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如今两个人彻底翻脸,钟坎渊居然还能给他买药、留钱,着实不像那个人的作风。
人非草木,钟坎渊的软化,他看在眼里,那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对他好,元学谦捏起这张银行卡,心里像被人扎了一下,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
他心乱如麻,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心。
元学谦犹豫良久,拿起手机拨通了季蕴心的电话:“喂,蕴心哥。”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季蕴心愉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哟,小元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其实元学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给季蕴心,他只是需要找个人聊聊:“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季蕴心在电话那头狡黠地说道:“你小子,回国这么久都没联系我几次,突然打电话肯定有事。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见钟坎渊?”
元学谦:“……”
论对八卦的嗅觉,真的很少有人能比得过季蕴心。
季蕴心大笑:“哈哈,被我言中了?你跑去广南市上班,碰见他是迟早的啊!”
元学谦嘴硬:“怎么是迟早的?他家是道山市的,他平时又在北庐工作,来广南的机会应该少之甚少。”
“少之甚少?喂,你该不是为了躲钟坎渊,回国以后才不来我们北庐工作的吧?”
元学谦:“……”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拨通这一通电话。
“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你还真躲着他啊!钟坎渊要是知道你躲他特地躲去广南,肯定梦里都笑醒了。”
元学谦忍不住婉转地提醒道:“蕴心哥……”
“你还不知道吧,你渊哥回席荣了。”
元学谦闻言,猛地一惊:“什么?他回席荣了?怎么会?!”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席荣集团,那是他亲爹、亲姐,”季蕴心慢悠悠地说道,“所以我说,你们俩有缘分,他在北庐做奕盛的时候,你在北庐念书。现在他回广南席荣集团了,你又去广南工作。”
元学谦愣愣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很长时间了,他回去有一两年了吧,怎么,你真不知道啊?”
元学谦抿唇:“……他没说。”
确实,重逢这么久,他没说,他也没问。
只是他一厢情愿又理所应当地认为,钟坎渊还在北庐工作,可经季蕴心这么一点,他才意识到,其实那个人在广南市呆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一个在北庐工作的人应有的时间。
“嗨,这有啥啊!他在奕盛还是在席荣,不都是你的人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