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和翻脸。”

他越说,语气越是沉下去,痛苦之色在他的眉宇间蔓延开来:“我累了。承认吧,钟坎渊,我们不适合对方。你也不是喜欢我,你喜欢的是,三年前那个对你百依百顺甚至逆来顺受的元学谦。你其实根本接受不了现在的我,这就是为什么你在空幕会勃然大怒。因为你接受不了我做出哪怕一丁点超脱你控制的事。你总是这样,高兴了就对我好,不高兴了就翻脸;翻脸的时候骂得比什么都难听,缓过神后又来哄我。我真的累了。我受不了这种过山车似的感情,我根本不知道又会什么时候触到你的霉头惹来你勃然大怒!而你暴怒的时候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不想一次一次地回头,再被你一次一次地伤害!现在,趁我们对彼此还保有一些美好的印象的时候分开,不好吗?难道非要磨到对彼此一丁点好印象都不剩下了,像仇人一样地分开?”

钟坎渊从背后抱着他,一言未发,直到静静地听他讲完,才亲了亲他的侧脸,坚定地说道:“你接受不了的事,我会改。我等你,等你攒到足够勇气跟我重新开始的那一天。我们未来日子还长,我等得起。”

元学谦一咬牙,翻身坐起来,看着男人:“别等了!也别来找我,钟坎渊!我不想再鼓起勇气跟你在一起,然后又一次遍体鳞伤地离开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确还喜欢你,但那又怎样?!我不想再跟你试了!我们断得干干净净的吧!算我求你。”

“以后也别让你的人再来找我,无论是谁,再有人到我家来找我,我立刻搬家!要是找到我单位,我就换工作。我会离开广南市,乃至离开苏国所以别逼我,行、不、行?!”

钟坎渊也坐起来,试图去抱他,却被青年躲开,元学谦眼底一片赤红,咬牙说道:“我出去一趟。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钟坎渊按住他的肩膀:“你别动,你现在走不成路。”

他皱眉沉吟几秒,终是没再强迫,而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走。”

元学谦闻言长出一口气,他吐气的呼吸都是颤抖的。

钟坎渊看着他,说道:“如你所愿,我暂时不会来找你,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

“不是一段时间!”元学谦听出他话里的余地,可他不想留有余地,因为一旦留了活口,他日必将重蹈覆辙;人类对于痛苦的记忆是短暂的,时间终将愈合心灵的创口,因此,他不知道到那时候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决绝离开,他必须趁现在,趁记忆的创面还很新鲜,逼迫自己做出一个了断,“是永远!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我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你现在就走,离开我家,永远别回来!”

他听见那些决绝的话从嘴里说出来,单是说出这些话,已经耗尽浑身气力,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然沙哑,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淌下,所谓声嘶力竭,莫过于此。

“哭什么?”

钟坎渊长叹一声,抬起他的脸,用指腹擦掉他脸颊上的泪水。

可青年的泪水越擦越多,他好像悲伤极了,眼泪怎么也流不尽似的。

“提要求的人是你,你哭什么?”钟坎渊淡淡地说道,“前天为你的事,还被我爸打了一巴掌。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跟他说了我和你的事,他非逼我跟你分手,要我娶妻生子,我跟他说,我不会跟你分开的,我要跟你过一辈子。早知道你今天态度这么坚决地要分开,我昨天就该答应他,还省得挨一耳光。”

明明是那么悲伤的话,他却完全以一种调侃的语气说出来。

元学谦哭着抬起头,盯着他的面颊看,哑哑的声音里充斥着不敢相信:“他打你脸?”

在他的认知里,钟坎渊实在不像是会被什么人打的样子。

钟坎渊“恩”了一声:“看不出来吗?也是,我爸下手,没有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