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弱弱的。

钟坎渊冷笑:“你跟他有什么好谈的?!想继续合作才需要见面谈,要拒绝,一条短信就够了!”

他随手抽出桌面笔盒里放的绘图直尺,敲了敲桌面:“伸手。”

“啊?”

元学谦愣愣地伸出右手,两眼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他从没挨过打,就连会所也只去了那一次,也难怪他不懂钟坎渊的动作。

钟坎渊不耐烦地再次敲了两下桌面:“两只!”

元学谦刚有些不确定地抬起左手,就被钟坎渊一把攥住指尖,直尺狠狠往他手心敲了上去!

“啊!”

元学谦毫无准备,被他敲得痛呼出声。

好疼……

少年白净的双手手心,瞬间被抽出一道红痕。

“我问你,冉遥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呃啊!”

还未等他开口,钟坎渊又是一下抽上去。

“他来是想找我商讨一下方案的细节……”

啪!

“冉遥给了你什么条件?”

钟坎渊一句紧接着一句地逼问,元学谦像是被一只大掌攥住了咽喉,掌心逐渐收拢、剥夺他的空气,他的脑子因为缺氧开始晕眩。

他无言以对。

他纵使再愚蠢,也断然不可能把“冉遥的条件比你好”这样的话讲出口的。

钟坎渊收了尺子,冷眼看他:“你明知道下午我要来,还约了冉遥,你故意的。”

“我没有!”

元学谦矢口否认。

“下次算计我之前,先掂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钟坎渊把尺子哐当一声扔在桌面上,直接戳破他的谎话,“你更倾向于冉遥的方案,但是他犹豫不决,所以你需要给他找一个竞争对手,以便刺激他尽快做决定,于是你就找到了我,对吗?邀请我来你的工作室,并且让冉遥‘不小心’看到我来,是你故意安排的。”

元学谦面色瞬间白透了,他就那么愣愣地举着手站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没想过会被轻易地看穿,即使钟坎渊有疑虑,他也没想到,那人竟如此直接地戳破了这个事实。

“季蕴心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脾气不好?对于故意利用我的人,我通常会有两个选择来解决:白的、黑的,要么我找律师提起诉讼,大家法庭上见。要么”钟坎渊傲慢地扬着头,眯起眼睛,“我会把你囚禁起来,让你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性奴,每天只为了被男人玩弄而存在,让你失去所有的人格和尊严,让你一看到我就怕得浑身发抖。我终归会让你跪在我面前,而且会要你知道能跪着哀求我的原谅是你莫大的荣幸!”

他满意地看到少年因为他的话吓得浑身一哆嗦。

元学谦确实被他吓着了,他知道,以钟坎渊的能量,说出这样的话绝非夸大。

“对不起……”他抖了抖睫毛,终于还是垂手而立,乖乖地低下头、认了错,“我……今天的会面,我确实是故意安排的,但是其他的事确实是巧合,我”

“站着道歉?”

钟坎渊打断他的话,傲慢地看着他。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会所,理所当然地,钟坎渊以为他是圈内的奴隶。

少年没有固执地犟嘴或者继续给自己找借口圆谎,而是羞愧地低头承认了错误,他欣赏他的顺从、坦荡与勇敢,因此决定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他肯向他臣服,跪下认错,并且乖乖地挨上一顿结结实实的教训,他就原谅他的唐突与冒犯。

然而元学谦不是被动、不是sub,他甚至不是圈内人,自然,他也没有听懂这句暗示。

尽管他满怀着歉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