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却摊了摊手：“楚先生说他送你。”

他想了想又小声补充：“你们不是有什么矛盾吧，我看倒不像要为难你的样子。”

喻让没说话，微微侧过脸，睫毛轻轻扇了一下。

王嘉致瞧着一愣神，突然了悟。

他想起喻让席间说起自己有对象时，楚砚那副脸色大变的样子，跟死了老婆似的。

他也不是那种出卖员工笼络商业伙伴的老板，覆在喻让耳边道：“你要是不想……”

“王总，”楚砚走过来，声音冷肃，“没事的话我们要走了。”

王嘉致讪讪一笑，又瞟了眼喻让，喻让也不想让老板操心，笑了下：“没事，您先回去。”

楚砚望着他，更走近几步，唇抿成直线，眼神是无声的催促。

“那你们聊。”王嘉致意识到自己有点多余了，赶紧道了别。他走出老远忍不住回头看看，两个人站在那儿，枯山水的石庭花叶飘零，方生方死的凄美。

三味线纯净清幽的乐声飘浮在回廊里，以致喻让低声的拒绝都像是喁喁情话。楚砚只是跟他僵持着，他看他的目光像是不能够眨眼，一旦眨眼，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

喻让被他看得整颗心皱在一起，也不再多说，转身先走。楚砚冲上前握住他手臂，看见他眉头蹙起，又慢慢将手松开了。

他说：“吃完饭要消食。”

喻让含糊嗯了一声：“我走走就好。”

“我跟你一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