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让生来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从来愧对这个名字。

反正给他取名字的人,也没能够来得及,把他教好。

我,一滴也没有了(虚弱)

第4章

“抱歉,这怎么办?”

“水渍擦一下就可以,装裱来不及,本来想过两天直接给他的,有机会再说吧。”

楚砚握着他的脚踝,用小镊子将玻璃渣轻轻钳出来,看着脚心的伤口,压抑不住火气道:“踩到玻璃了你都反应不过来吗?”

喻让根本没在意他说什么,自顾自瞧着地上那幅画。

“真好看,这是……在乔家那个花园吧,你什么时候去画的?”

“你在说什么,”楚砚蹙起眉,“那是乔瑜自己画的,让我帮忙改。”

喻让愣了一下,佯装不在意地说:“别开玩笑了,我看得出来你的手法风格。”

“哦,他画得太差了,我用溶剂砂纸磨了不少重画了。”

“……这样吗,那,这个坏了,他生日/你送什么?”

“你帮我带只钢笔给他吧。”

“我带?你不去?”

“我去干什么,”楚砚语气淡淡,“况且下星期有新项目,可能要加班。”

喻让安静下来。

楚砚停下上药的动作,抬头:“怎么不说话,太疼了?”

喻让望着他,翘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喁稀団。,过了一会儿,眸子也弯弯的。

捏住他脚踝的手蓦地收紧,又自知失态般缓缓松开。

楚砚敛下眸光,从医疗箱里抽出纱布。

“你送钢笔我也送钢笔。”送情侣款。

喻让本来不想去什么狗屁生日宴,现在好像也不是不行。

“嗯?”楚砚以为他们这样的家庭,礼物手笔都非同寻常,“你以前送什么?”

“不送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楚砚知道他跟家里人关系紧张,也没有过多置喙。

倒是喻让心情很好的样子,撑着窗台,晃了晃脚尖。

“乱动什么。”楚砚摁住他,将纱布缠上来。

一层一层,服帖柔软。

喻让看着底下人乌黑如檀的发顶,发了会儿呆,突然说:“我还是好想亲你呀。”

楚砚没说话,神色略嫌清冷,如果不是一抹红晕爬上他耳根。

他把纱布裹好,打了个结,余光发觉喻让一直盯着自己,一副等着回应的样子。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刚刚不是说不要吗?”

说完他才觉得有什么不妥,微微咳了一声,埋头收拾起医疗箱来。

“啵。”

喻让弯腰凑到他脸侧,响亮地亲了一下。

楚砚动作一顿,喻让突如其来的孩子气让他无所适从。

又恍惚以为,他本应该是这样。

而不该像刚才在他怀里,缠绵抵死,繁花一样的盛极欲败。

“今天不要了,”喻让说,“而且地板好硬。明天你想在床上,还是在浴室?”

楚砚要给气笑了,不想理他,却禁不住脱口而出:“浴缸不硬吗?”

喻让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楚砚抿住唇,别开目光。

喻让点点头:“浴缸也可以。”

末了,他想了想,补充一句。

“浴缸没有你硬。”

楚砚端秀冷峻的脸终于绷不住了,红潮上涌,一片霞色。

他咬牙切齿:“喻让,你是真的不知羞。”

喻让隔天起床时才感到全身被碾过一样的痛,他请了假,在家里缠了楚砚两天。

那幅肖像的轮廓眉眼一点点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