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嗯……”喻让的脑子是昏的,根本不想回答问题,大腿用力夹着楚砚的腰身,催促似的。
“然后呢,”楚砚也忍得辛苦,可他一想到这事就有种没来由的怒意,慢慢磨着,根本不愿遂他心意,“今天才回来?”
“喝多了,你,你烦不……哈啊”
旖旎拔高的尾调还未落下,他就被一阵冲撞颠得说不出话来,喘息声破碎不成样子。
楚砚阴郁着神色,俯下/身重又堵住他的唇,惩罚性质地含玩着微肿的唇瓣。
口腔被长期攻占,被迫一直张着的唇角流下一丝涎迹。夹杂着疼痛的快感令喻让的手无力再攀附,像扯断的女萝般塌下来。
身体如小船在风浪里颠簸,手指只能下锚一样用力抓住身下的软毯,深色羊绒从他绞紧发白的指缝漏出来,仿佛一捧新雪里探出的枯枝。
密集的亲吻让他呼吸困难,他偏头躲了一下才缓过气来:“别,不要了……”
黑魆魆的眼倒映着他凌乱的样子,楚砚抿了抿嘴唇,没有强求,只是将他的腿折在自己肩膀上,手按住腰臀之间那截曲线,深深地埋了进去。
……
房间里弥漫着情事后的气息,喻让靠窗坐在软毯上,身上满是靡艳痕迹。
楚砚别开眼,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喻让身上,站起身:“我去给你拿衣服。”
喻让抓住他的手腕,借力站了起来,眼底闪过难以言明的情绪。
伸手,倏地一推,令楚砚猝不及防跌坐在窗台。他张开腿,跨坐在楚砚的大腿上。
楚砚望着他,这个角度喻让比他高上一点,他正对着那因他而充血殷红的唇,唇齿间轻轻送出的气息,吹动他的眼睫,有细微痒意。
“就只有一次吗?”
拉链缓缓拉下的声音,像金属尖利地划过丝绸。
喻让手法温情地、将没有完全被驯服的野兽放出来。
“你明天不用上班?”
“上,可我还想要。”
他跪坐上来,亲着楚砚秀峻的眉骨、挺拔的鼻梁,矜薄的唇,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
吐出的字句却带着轻慢的狎昵。
“你不想吗,嗯?”
楚砚沉默几息,往后靠了靠,抬手,扶住了喻让的腰。
这个姿势太深了,喻让的腿根被楚砚裤子上的金属扣磨得发红。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慢慢地,动一下停一下,小声地喘着气。
楚砚忍了一会儿,实在看不惯他这么消极怠工,一挺身将人摁了下来。
敏感处被重重擦过,喻让身体如弦紧绷,低低叫了一声。他嗓子已经有点哑了,这一声有气无力,只带着些让人探寻的余音。
楚砚的动作幅度就大了起来。
喻让像被急雨打落的树叶,在水泊中载沉载浮。外面天幕已黑,玻璃上照出他的面容身影,满布欲业情障,又那样苍白破碎。
他的身后,是画架,颜料,五彩斑斓的纸张。
曾经热爱过,又一度变成梦魇的东西。
他眼里水汽弥漫,眸色却转冷。
呻吟着,手无处着力般,揪住一边的窗帘,一下一下地拉扯。
一个抽搐,有什么接连射进了他体内,他猛地仰起脆弱的颈项,手中悄然施力。
窗帘瞬间带倒了一旁的花束,盛水的玻璃瓶啪地摔碎在窗边,花叶凋零,水漫得到处都是。
释放过后的楚砚被惊动,正要放开喻让探头去看,却被身上人扑上来一把抱住。
“好冷啊……”喻让浑身颤抖,往他怀里偎去,一双手缠得死紧,“抱着我。”
他哆嗦着,脸上还有未退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