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头瑟缩一下,瞬间被精/液浇了满嘴满脸,白浊顺着他嘴角下颌淫靡地淌下去。

解良宵射完了,餍足地将东西收回去,指尖擦了一下喻让唇畔。

他朝向门边脸色难看的宁潇,虎牙尖尖,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

“我说这是酸奶,你信么。”

第16章

喻让漱口洗完脸,坐到宁潇对面。宁潇低着头,没有看他。

他想起初次见面也是这样,少年人特有的孤傲和倔强,抿紧的唇线传达拒绝沟通的讯息。

他慢慢收回视线,停在茶几中央盛花的玻璃皿上,轻声说:“我要搬走了。”

“……”

喻让继续说着:“少打点工,家里的事不要太操心了,照顾好自己,宁涵上次……”

“要搬去哪里?”

喻让顿了顿,直白地:“解良宵那里。”

宁潇猛地抬头,双眼通红,好半天才说:“是不是,他逼你的?”

“不是。”喻让闭了闭眼,他放纵了那团乱麻纠葛在一起,现在也要由他快刀斩断。

“在Z城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又有点水土不服,碰见他了,他很照顾我,时间一长我很心动,想和他在一起。”

这几乎是全部的真话。

他依稀记得有句诗叫“良宵难值如许”,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那个人总陪在他身边,本来就是世间最大的可遇不可求。

“可是是我让他帮忙的,是我想照顾你。”宁潇急急地说,“我也可以照顾你的,如果当时你让我请假,我会陪你一起去……”

“你出远门了,奶奶和宁涵怎么办?”

一阵哑然。

“我不是最需要你照顾的人,她们才是。”

男孩嶙峋的肩骨支起,微驼着背,像被雨淋湿的大狗,浑身透着丧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

喻让心底默叹一声,说:“没有人能在你的处境下,比你做的更好了。”

“那为什么……”

“宁潇,对不起。”

他截住了他的话头。

在一个人剖露心迹的时候,得到的如果不是接受,任何安慰都于事无补。

“还没聊完?”解良宵从卧室里出来,去冰箱拿了几盒酸奶,问他们,“喝吗?”

喻让不忍再看宁潇的表情,站起身说:“我们走吧。”

“现在走什么,宁潇不是买了菜。”

喻让蹙眉,语气加重:“你别太过分了。”

解良宵撕酸奶盖的手一顿,遥遥望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吃顿饭都叫过分?”

他将冰箱门不轻不重地带上:“还是说,我不该问你喝不喝酸奶?”

宁潇攥着拳头死死地盯着解良宵。

喻让一言不发,拖过行李出门。碎发遮住了解良宵的眼神,他跟上去,顺手将整盒酸奶摔进垃圾桶。

宁潇追了几步,喻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他的眼睛瞬间涌上涩意。

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资格再对那个人说了。

解良宵在楼道里拉住喻让手腕:“走这么快?”

喻让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好像不适合住在一起。”

“他对你有想法,你希望我是什么反应?”

“你非要这样?”

“不这样他怎么死心,我说过了,你才是在害他。”

“是,你说的对,可他把你当朋友……”

解良宵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看,轻笑:“现在不是了。”

他将短信页面展示给喻让。

明天我会从这里搬走,我们再也不是朋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