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攀上高/潮,喻让在灭顶的快感里痉挛着,垂死一般后仰。失神的目光凝在车顶,他的身体陡然绷紧了。
解良宵嘶了一声,狠狠地掐着他。
喻让手抱住他脖子,急切地想要下地:“毯子,要掉了……”
解良宵置若罔闻,将人抱着坐到椅子上耸动,喻让一个激灵,觉得自己像被烙铁抻直捣烂了,他出于自我保护地本能蜷缩,靠在身下人怀里,颤个不停。
解良宵被他绞缠得一个挺身,就势捞过了将坠的毯子,抖落开遮盖在喻让身上。
交/合处咕叽叽地腾出丰沛奶沫。
……
他低头,吻上喻让渗出血珠的唇。
除了微弱的喘息和唇舌交缠声,车里静谧得仿佛只有两个人存在。寂寂的夜,流萤的微光明明灭灭,飘忽如磷火,喻让仿佛半醉半醒,置身溶洞的中心,周身却是暖的。
“解良宵。”喻让伸手,朝窗外张开五指,那光在他指缝间穿梭,他的眼底雾沉沉的。
他轻轻地问:“为什么这么不真实啊。”
解良宵抱着他,望着漫天萤火,懒淡的嗓音有情事后的余韵。
“你听过《流光飞舞》么。”
喻让笑了。
他想他们或许不能长久,却总归可以好聚好散的。
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不好玩了,告诉我就好。”
解良宵一顿,慢慢收紧了手臂,湿漉漉的头发蹭在他颈侧,哑声轻笑:“我还想再来一次。”
喻让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去。
埋首烟波,流光飞舞。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马上回去了,黄毛塞钱了。
第15章
一年之中最短促美好的时节被飞快地消磨着,白日里游山看水,晚上做/爱。
在篷舟里,飞机上,在酒店公寓顶楼的泳池,悬崖尽头的飘窗。性和爱总是那么临深履薄,颠仆流离,喻让只能在铺天盖地的晕眩感中,紧紧地搂住身上那个人。
日光与树影漏过百叶窗,他似渴水的鱼张口,轻柔地抚摸着青年汗湿的鬓角,昏沉沉地想,这双眼真好看呀。
蜜糖一样甘甜的颜色。
他是怕疼的,可每当这时总会希望解良宵再用力一点,好叫他清醒,好证明他还存在于冤苦的人间。
总归是场有宵禁的狂欢。
一夜梦回,飞机在A市着陆。他还是回到了这个城市。
解良宵把他送回租住的公寓,他站在门口,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宁潇没在,屋里打扫得很干净,几盆绿植都生机勃勃的,栀子已经打了苞。
想到前晚那通电话,喻让有些头痛起来。
那时他正被解良宵摁在被子里,从身后进入,掐着腰耸动。他捂着话筒,嗯唔断续地回应着宁潇对自己即将回来的企盼。
解良宵心知他不敢发出声音,故意弄得更厉害,他嗓音难免有些变调。到最后宁潇呼吸急促地说自己有事,把电话挂断了,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什么。
他也不晓得真见面了,要跟宁潇怎么说,他跟解良宵这回事。
喻让揉揉太阳穴,腾开行李箱,准备把东西一一归置到原位。
解良宵出了些汗,放下行李先去洗了澡,喻让见他出来后湿着头发就对空调风口吹,让他在柜子里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解良宵在洗手间的柜子里翻了会儿,扬起一根按摩棒晃晃,闲闲地问:“你喜欢?”
喻让正给他找毛巾,一懵,过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本来就有的,不是你的么?”
“我用这个?”解良宵懒笑,想到什么,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