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温度渐升时,一团玲珑的物事忽地从喻让衣间坠到底下,解良宵停住了继续下探的手,俯身将东西捡起来。

是一个打着彩色络子的护身符,还挺好看。

他一瞬间想起什么,瞥了喻让一眼,露出些微的讽笑。

他抚着喻让的后颈,一边随意把玩着那枚符,心想,跟这东西一样,一个漂亮得惹眼的,废物。

解良宵兴致缺缺地将人衣服扣上,推到一边,懒懒摇下车窗,把那枚配色艳俗的护身符丢了出去。

第7章

喻让第二天就发现揣在口袋里的平安符不见了,他在车上没找到,问了苏芒也说没看见,估计是落在山里。爬了那么高得来的东西转眼没了,他要是足够迷信,或许会觉得自己命里带煞,黄符朱笔也压它不住。

粗糙地上了一遍药膏,喻让甚至有点后悔,旅行前没有翻翻旧历,看看这一个月是不是都写着忌出行。

被医生叮嘱少吹风和晒太阳,他又成了换地方闷头睡觉的闲人,趁着空把设计图发给总监后,他就坐在房间地板上画画。

整间客栈延伸到海上,一半是玻璃的顶,澄明的窗。

他很喜欢这里的日落,在望不见陆地的远洋上,被鸥群射下的金乌坠沉,赤红的翎羽尽数扑簌于海面,那样的灿烂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