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已极。

……

喻让是对自己酒量太有信心,这段时间却喝一次出一次事。

他的身体已经清理过,下/身被碾压过一般的酸痛,两条腿像是不长在自己身上了。

他慢慢坐起身,锦被从肩头跌落,露出深深浅浅的暧昧红痕。

眼前还会浮现昨夜凌乱淫靡的片段,他茫然地张顾四周,心里落了灰一样的荒凉。

他背叛楚砚了。

又好像,他那么不要命地喝酒,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结果。

“醒了,”温明宴已然衣着整肃地坐在一边看书,“要喝水吗?”

“我衣服呢?”

喻让出声时自己都愣住了,他的嗓音嘶哑破碎,不知道是一整晚叫了多久所致。

“洗了,等会儿送过来。”

温明宴合上书,端了杯水坐到床边,将水递给他。

喻让双目无神,接过来喝了两口,温明宴的手抚弄上他后颈。

“还记得欠我一件事吗?”温明宴没等他回答,道,“跟你那小男朋友分手吧。”

喻让微怔。

如果世上情人之间都有一根红线相系,他和楚砚那根就是自己生拉硬拽打结的,剪断了再给续上,褪色了就重新染。

风刀霜剑,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