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刀,他怎么就能这么轻描淡写。
更不明白,楚砚究竟有哪里好,喻让一个连亲情都淡漠的人,能这样对他纠缠不休。
他喃喃:“这么多年,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宋知津,你才是最不了解我的那个人。”
喻让神色淡淡,像以往那样朝他举起酒杯:“喝酒吧。”
宋知津看着他,沉默地将杯中物闷掉了。
两人也不再交流,一杯接一杯地喝。喻让这几天心里太乱,又忙着安排求婚的事,只觉得疲惫,喝了点酒后,浓重如墨的困意侵袭而来。
他撑着眼皮,给楚砚打了个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
熟悉的无人接听。他把手机搁下,慢慢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宋知津帮他撩开垂落到脸上的头发,卡座里烛火煌煌,似薄暮下的海水漫过他的面容,浣洗出惊心动魄的颜色。
他想,自己好像是从来没有了解过喻让。
喻让的母亲和宋知津的姑姑是闺中密友,两个人在娘胎里还被戏定过娃娃亲。他们一起长大,过家家的时候宋知津是爸爸,还要逼着喻让穿上裙子扮演妈妈。
那时候喻让很乖,没什么脾气,还是个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