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冷风吹得他双手发冷,他站在暖炉旁烘手,没站多久便觉得累极了。
付谨云怀疑自己是吹冷风冻着了,他想,不该看那么久的,本来病就没好全,身体是自己的,万一病情反复旁人又不能替他难受。
转而又想,果然生命在于运动,从前他有事可做,成日东奔西跑,身体是多么健康,就算大冬天穿单衣也不会感冒发烧,如今足不出户反倒是病了。
“大少爷,好不好看?”
兄弟俩掀开门帘,一身寒气进了屋子。
付谨云靠坐在床头,低头拉过棉被盖住了腿和肚子,无心理会顾焱。
一小壶炖盅出现在他眼前,付谨云愣了愣,这才抬眼看向兄弟俩。
顾焱拿着炖盅也在看他,顾逍站在不远处抖着外套挂在衣架上。
付谨云木讷接过炖盅,觉得不发神经的顾焱像是在发神经...
没人管付谨云,兄弟俩忙着换衣服洗澡,付谨云迫不及待地掀开炖盅,捧着盅喝梨汤,他不常吃到正常的食物,一碗梨汤已让他心满意足,喝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
顾焱脱了衣裳,他要等顾逍洗完澡才洗,于是光着上身坐在床边:“今天真是让你蹬鼻子上脸,你可开心死了吧。”
付谨云把炖盅放到床头,心说:蹬你大爷。
“我有点困了,想先睡了。”付谨云声音沙哑说道,还是病恹恹的模样。
顾焱没立刻让他睡,蛮横地捏住他的脸啃他的嘴,狗一样啃了他满脸口水才松开他:“行了,你睡吧。”
本来生病就烦,付谨云厌烦地擦擦脸上的口水,觉得顾焱真是有病。
顾逍过来了,顾焱洗澡去了。
付谨云往里坐了坐,让出最外边的床位,不等顾逍上床他请求地开了口:“我想洗下脸,都是口水,生病了...不舒服...不弄干净的话...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