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璇玑愣了愣,许久没有说话。苍婪知道此事不妥,便站起来说:“娘子,我不愿意让你受伤,我怕我控制不住欲望,伤害到你。你就让我走吧,我会走得远远的,不伤害这一方黎民百姓,也不想伤害你。”
话音刚落,苍婪的腰被两条柔软的手臂紧紧环绕住。玉璇玑整个人贴在她的后背上,轻声呢喃道:“不疼,我不怕疼,我只想要你别离开我,你怎么做都好,不过你无论去哪儿都必须带我走,我离开你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苍婪轻声地哄着:“我不走,娘子不要说傻话,你那么聪明厉害,在京城开酒楼做生意风生水起,有那么好的经商头脑,就算是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开心。”
玉璇玑闭上眼睛,喃喃道:“可你是我真正的魂啊,一个人没有了魂还能做些什么呢,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阿婪,我们以后谁都不许说这种话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各自敞开心扉,谁也不许有事瞒着对方。”
和苍婪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玉璇玑的身子就越好,之前那些苦苦的药都不需要再喝了,她能吃能睡能跑能跳。
玉璇玑还是放不下秀秀娘俩,每次回到青阳县,她都会悄悄地看秀秀和玉琳琅,而这时,屋子内都会传来一股熟悉又浓郁的药味儿。
秀秀身体不好,按照玉琳琅的话来说,她死了两任丈夫,女儿卧床不起,这一切都是她几十年前的报应。
玉璇玑静静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熬药的玉琳琅不停地骂她,说自己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灾祸,死了几十年也不肯放过她们一家。
此时,苍婪正从门外走进来,见玉璇玑安安静静地立在檐下,便喊了她一声。
玉璇玑听到苍婪的声音,便转过头,牵住了她的手,说:“阿婪,我们先走吧。”
苍婪见玉璇玑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便站在厨房门口听了一会儿,脸色慢慢地变了。
玉璇玑垂下眸子,说:“阿婪,走吧,我们”
厨房内传出一声女人的惨叫,只见火炉上那只熬药的瓦罐从中间炸开,沸腾的药水也四溅开来,将玉琳琅烫得凄厉大叫,忙着跑到外面用冷水冲洗着身子。
玉璇玑动了动嘴唇,说道:“阿婪,小施惩戒也就罢了,不必要与她这么过不去。”
“我就是要跟她过不去。”苍婪眼神阴鸷,她死死地盯着这个还在不停咒骂的女人,冷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将自己应得的报应都加注在你身上,倘若不是娘子多日以来劝诫,我早就送她下地狱了。”
玉璇玑牵着苍婪的手,朝着门口走去,她数着地上的一块块青石板,说:“阿婪,你知道我姐姐为什么不喜欢我么?”
苍婪摇头:“不知,娘子要与我说说么?”
玉璇玑走着走着,在青石板上跳起来,仿佛回到了童年那一番美好的时光,她说:“我虽然从小体弱多病,可爹娘却偏爱我,家里的钱都被我用来吃药了,以至于爹娘很少重视她。”
想到这里,玉璇玑叹了一口气:“姐姐以前对我很好,可是后来有一个算命的来到我家,说我命格不好,都是被我姐姐拖累的,是她在出生时抢了我的命格,我的三魂七魄不全,命中带煞,所以才总是卧病在床。”
“之后”玉璇玑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说道:“之后我爹娘谋划着要举行一场法事,从她体内将我被夺走的一魄送到我身体里,结果那天太热,做完法事以后家中失火,爹娘只来得及救我出来,却忘了姐姐还在睡觉,她差点葬身火海,被家丁救出来的时候,后背和胳膊被烧坏了,右腿也被掉落的吊顶砸中,落下了残疾。”
难怪苍婪见玉琳琅走路总是跛脚,原来竟然是这档子事,她安慰玉璇玑说:“娘子不必自责,这件事始终与你无关,她也应该分清是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