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沉默了,他看着床对面的锦旗,想到了在晓山的那段时光。
“爸妈工作挺辛苦的吧,”谢谦说,“媳妇,以后咱俩要是结婚了,估计得在疏林定居。”
疏林和晓山距离太远了,几乎横跨了大半个华国。
谢谦不知道时珍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一直留在疏林。
“要不把爸妈接过来住吧,”谢谦微微侧身,对上时珍的视线,“晓山的冬天太冷了 ,不适合养老。”
“他们应该不会同意,”时珍也想到过这一点,可她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他们不仅不会同意来疏林,估计退休以后还想着回农村生活呢。”
“那我先给爸妈在农村盖个房,”谢谦抽出手臂,兴致勃勃地说:“现在农村不是有挺多自建别墅,我给咱爸妈盖一个。”
“现在就先让爸妈去我给你买那个别墅里住,那安静也适合年纪大的人生活。”
“我到时候跟他们说,”时珍慢慢起身,趴到床边去看台灯上面挂着的挂件,“我爸妈不会离开东北的,曾经我以为我也不会离开东北。”
“但是你的出现,让我生命里的很多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挂件上的珍珠在空中摇晃,时珍又想到了谢谦白天跪在她爸妈面前的样子。
那时候她完全惊住了,别说谢谦,就说让她去给谢叔叔和蓝阿姨下跪,那都是她完全没想过,也不可能去做的。
想到这,时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