亟需转移注意力,她顺势拿出手机,便见医院发来亲子鉴定结果

桃桃和这具身体有99.9999%的概率是母女关系。

祁颂凝视那份报告上的文?字。早知如此,看着更没?什么惊讶了。

只是心疼郁落失去了爱人?,桃桃没?有妈妈,只是痛恨她自己?,很有可能是鸠占鹊巢的卑鄙者。

灵魂的憋闷感愈发强烈,脑海里装容的记忆翻涌,似有画面裂作碎片,拼补、融化、凝聚、重塑......

她的脑袋疼得仿佛快要炸开。

祁颂承受不住,重重地喘息着。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捏得死?紧,下意识的倚靠用?力之中,门把?手被压着往下,于是房门更加大敞

“别走!”

身后有急急的声音划破空气,将祁颂脑海中的疼痛压弱了一瞬。

她心脏骤缩,下意识回头,便见本来被哄睡着的郁落快速下床,赤足便趔趄地朝她跑来。

向来清冷端庄的女人?伸手紧攥她的衣角,面上带着十足的可怜和委屈,泛红的眸中水光潋滟:

“别走好不好?求你......”

祁颂凝视着郁落通红眼眸中摇曳的泪水,与泪水里弥漫的破碎。

电光石火间,她被身体强烈排斥的感觉似都被那份破碎的泪意彻底浇灭。

只余下微弱的、不甘心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又如一声沧桑而厚重的叹息。

疼痛如江流泄去,凌乱重新规整。

灵魂的每一个部?分?都终于寻到归处,自由而惬意地在四肢百骸里游走,散漫而隽永。

一切逐渐归于沉静。

就如一粒尘埃缓缓下坠,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上,在时光中永憩。

......

-

22岁那年,祁颂和郁落调整了工作节奏,将更多时间留给彼此。

她们如约前往D市,重游巨石处,在旧地有了新的热烈。

遗憾的是游轮近期不在,她们没?能再?体验一次假面舞会。

在D市休息了一个月,她们看海、踏风,郁落还手把?手教祁颂学会了冲浪。

那天,顺利出师的祁颂和她一起征服翻滚的海浪。两人?踏着冲浪板一齐从?浪尖跃出,在空中划出潇洒的弧线,接着迅疾而下,重归浪潮过后的平静里。

彼此弯眸对望,酣畅恣意地笑起来。

她们从?浪板上下来,向彼此游去。拨开对方面上濡湿的乌黑发丝,接了一个带有海水潮意的、气息不稳的吻。

也是那天,她们不慎被路人?拍到。

顺势大方公?开,引发内娱震动,浪潮久久未能平息。

......

日子过得愈发悠闲而惬意。

一年拍两部?戏,剩余的时间几乎全部?用?来自由支配。

“姐姐,我感觉我们已经提前开始养老了。上个月划船,这个月钓鱼。”

祁颂正坐在湖边垂钓,新手入门不顺,半天没?能钓上来一条。

闻言,郁落不由好笑:“你才不到24岁,就想着养老了。”

“唔。”祁颂也笑起来,“那样不好么.......等等,好像上钩了!”

她的心跳腾地剧烈起来,在郁落的注视下快速收钩。

一尾小巧的不知名鱼咬着钩跃出水面。

“好小哦,都不够给你做道红烧鱼。”祁颂沮丧道。

郁落后知后觉:“你突然对学钓鱼来了兴致,是想给我做红烧鱼?”

祁颂点头,理?所当然道:“嗯,否则我才不喜欢这种枯燥的活动。”

郁落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