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颂神色自然,步履沉稳地离开房间,郁落觉得一切合理?,又隐隐感到一丝透着不对劲的不安。
可能只是她尚在发热期,心思?太敏感了。
想着,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有些委屈地嘀咕:“总之就是没?有抱我。”
身体疲累,她再?度昏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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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发热期的敏感。
郁落看出来了,祁颂就是不对劲。
从?早上起来,到中午她们一起进行综艺最后的录制,再?到导演宣布综艺圆满收官。
以往狗狗一般黏在她身上的祁颂,竟和她几乎没?有过身体接触。
并且哪怕极力表演和克制,祁颂也难以遮掩眉目里的纠结与消沉。
不仅如此。导演都已经宣布综艺结束,可阿冉曾说过“尘埃落定”之后的“真相大白”始终没?有出现。
郁落开始惴惴不安。
......哪里出问题了么?
午饭后,她们可以稍作休息,再?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回国。
收拾完行李,郁落动作轻缓地脱去外套,躺在床上。
对着那个磨蹭着不上床的人?轻声说:“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
“祁颂。”她温柔又失落道,“我以为?我是可以分?担你全部?情?绪的人?。”
祁颂背对着她,垂在身侧的手蜷缩着,轻轻颤抖,像在竭力克制。
那么疼痛。
郁落看得难过起来,忍不住咬住下唇。
祁颂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在纠结一件事情?,现在有点儿害怕。但我很快就会想清楚,然后完整地告诉你。”
她尚不清楚自己?到底真的只是穿书者,欺骗着郁落,鸠占鹊巢;还是来自未来,比原本的祁颂多了一段经历。
如果是前者,她不知以后该如何自处。
身后的郁落久久没?声音。
祁颂心脏紧缩,一切纠结终究抵不过对郁落的担心。最终深呼吸一口,鼓足勇气,回头看向郁落。
便见本就身处发热期的Omega此时神情?脆弱而破碎,乌发凌乱,眼眸泛红,泪水摇摇欲坠。颤抖着、极力隐忍着泣声,所以才没?发出任何声响。
祁颂脑中蓦地一阵晕眩的刺痛。
在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几步冲到郁落面前,俯身把?人?抱进怀里,手臂收紧。
“.......怎么这么可怜?”她的脸颊贴上郁落的发顶,哑声叹道。
郁落揪着她的衣角,哽咽着控诉:“今天醒来后,你都没?有抱过我。”
“对不起。”祁颂被她浸润泪水的声音击碎,浑身发软,没?办法再?硬下心来。
她把?人?抱紧了哄,反复轻拍着背,温柔地说:“别难过......我爱你。”
她偏头吻了吻郁落的发,重复:“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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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标记过后,郁落的身心终于安稳下来。
渐渐被祁颂哄睡着了。
祁颂用?指腹轻轻拭去女人?绯红眼尾残留的晶莹泪珠,感到前所未有的惘然。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已经只是会随便被郁落的眼泪拿捏的小动物。女人?可怜地颤抖一下,就能破开她的底线和道德,什么鸠占鹊巢都抛在脑后。
她在可悲感里神思?不属。
起先?还在诘问自己?的卑劣,后来逐渐放空,只余手心里郁落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
时间的流淌微妙。时而慢得黏稠,悠悠停滞下来;时而快得迅疾,有如无数昼夜穿梭。
她忽然在某一个瞬间回过神来。
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