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的十年他总是针对她、挑刺、找茬,与她各种不对付。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三年前发现他觊觎自己?还是……从白濯到公主府之后?
姜佑这个人太令人感到悚然,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为,用逻辑是无法推理出的。
包括他说的那些关于血脉的话、还有他知道关于母后的消息……
他怎么能知道这么多?
怎么能变化这么多?
“姜佑,你要是看不惯本公主可以直说,非要用这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方式恶心本公主,不觉得膈应吗!”
他红了眼。
气到心像是被针扎,一下又一下令他无法呼吸:“姜扶桑,你说我在恶心你?”
“我爱你!”
有泪光在眼中闪动,语气带着一股狠劲儿:“我守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以说一点都没有察觉,可你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姜扶桑猛地将剑刃抵住他心口:“够了!本公主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他却握住了锋利的剑刃,一点点将剑尖用力移开心脏,手像是毫无知觉。
鲜血顺着手掌心往外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像是盛放的红梅。
脸因痛而苍白,神情病态扭曲。
“姜扶桑,只要你给我一点好脸色,我会比所有人对你都要忠诚。”
“十年我等了,从前也不觉得煎熬。只要你不要对任何人动心,再熬十年我也无妨。”
她被这淋漓的鲜血骇得后退了一步,宝剑握在手里发颤。
“出去,出去,滚出去!”
她用力指着殿门,心跳因鲜血的冲击而剧烈,愤怒又纠缠着恐惧。
“皇弟告退。”
姜佑拱手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出殿门,握住被剑锋割到深可见骨痛彻心扉的手,死死攥紧,手指陷进模糊的血肉里。
死死地抠着,像是感受不到疼。
第36章 那人觊觎公主的心不在他之下
直到贴身侍卫肖云赶上前看到,骇然失色:“殿下,您的手!我这就传太医……”
他眸光瞥过去,平静下指示:“无碍,不必惊动太医院。驱车回府。”
只凭他的神情,谁也无法猜出发生了什么。仿佛刚刚在公主府前殿中,对女人病态痴迷的疯子是另一个人。
只要不涉及到姜扶桑,他便是那个众人眼中冷漠刻薄、肆意妄为的二殿下,王公贵族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一旦与她有关,他的本质便会暴露出来。病态、阴郁、贪得无厌,彻头彻尾的疯子……
上了马车。
他懒散靠在椅背,被血黏在一起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似乎漫不经心似的问侍卫:
“苏定山返京的日子要到了吧?”
肖云握住配剑,点头说:“回殿下,南部灾区平乱的捷报频频传来,苏大将军返京的日子近在眼前。”
“苏定山自去年寒冬将楚疆质子押送回京、南下平乱至今,也已经快满一年了。也该回来了……”
他凉凉地笑了一声。
要知道,这个人觊觎姜扶桑的心并不在自己之下。
他们三人之中,苏定山最大。
相比自己与公主的针锋相对,苏定山一直以来都充当和事佬、照顾保护她。
虽然也不见得讨到多少好处,但这人似乎本就没想要好处。
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但姜佑却在亲耳听到苏定山在南下平乱前向父皇跪求驸马的位置!父皇答应他平乱后便让他留京两年、入赘公主府。
自己了解苏定山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