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恨意从牙缝中挤出:“你怎么敢威胁本公主?”

紧接着,她冰冷的目光骤然射向还僵滞在窗外的少年,声音压着怒气道:“谁让你来前殿的?滚出去!”

白濯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回廊,只觉得头晕眼花,脚步虚浮。明明是入秋,却遍体发寒。

姜扶桑和姜佑之间……

他们竟然!

少年离开,姜扶桑将所有窗子关好,殿门锁上。

背过身来,看着脸浮起红肿的姜佑。

“你早就看见他站在外面了,是不是?”

姜佑嘴角渗出血丝,她那一下很用力,他口腔都是血腥味。舌尖顶了顶发麻发烫的侧脸,抬起眼看着她,阴阴的笑耐人寻味。

“怎么,被那个贱奴误会,焚阳公主心疼了?”

“姜佑,你适可而止!”

女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知道她已经被逼到怒极。

就在这时,他忽然说:“我知道淑云皇后被关在什么地方。”

“哪里?”

她三两步冲到他面前,红着眼攥住他的衣领,强忍着激动,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压低声音:“说!我母后她在哪里!”

他的手盖住她的手背,握住,拇指摩挲着,一下又一下。

“皇姐,我不做没有价值的交易。”

她几乎立刻说:“你想要什么?”

“你。”

他薄唇吐出一个字,令她感到心惊胆颤。

“不可能!”她猛地摇头,无比理智地说,“你不怕死,本公主怕。本公主绝对不会将自己置身危险境地,你死了这条心!”

他说:“那淑云皇后被困位置你便永远也别想知道。”

姜扶桑平生最厌恶别人威胁自己。

她脸色阴冷:“你不说本公主也会自己查,只是这条消息于你而言便没用了,你自己最好考虑清楚!”

“若公主能查到,这些年早就查到了,不会到现在还杳无音讯。”

她咬牙:“你!”

“没有关系,皇姐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想这件事,若想通了,佑随时在府上恭候。”

姜佑也不急,手指碾过她的手背,痴汉一般凑在鼻尖嗅香,神情陶醉。

“皇姐身上的香气,令佑感到温暖又舒服,如若能够一吻芳泽……”

她被他这幅病态样子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唾骂了一声:“畜牲!”

他却笑着,狭长眸子闪烁精锐的光亮。

“畜牲也好,像那个小贱人一般,可以被你赏吻。只是想想便浑身发烫……”

她被他眼中的欲念骇到,打了个哆嗦,抄起茶桌上的杯子便狠狠砸向他:“变态!滚!”

他接住杯子,她便扔更多。

仿佛是想把他活活砸死。

“姜扶桑,你跟别人就可以,为什么跟我就不行?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便抽出横在架子上的配剑:“唰!”

这把剑是西域国进贡的昂贵名剑,镶着宝石。她用不到便摆在前殿当景致,让客人欣赏。

此刻有了用处。

她的剑很快,几乎只是话落的一瞬间,剑刃便抵在他的喉咙:“信不信本公主在这里杀了你!”

“你忍心吗?”

他的笑意不减。

可下一刻,便觉得脖颈处皮肤一痛,有温热的血溢出。

女人手持宝剑,浓丽眉眼宛若同手中剑刃一般戾气四溢,艳红的嘴唇勾出几近忽薄凉的弧度:“还要试探本公主吗?”

他不再说话了,只是痴痴地望着她,那眼神又热又贪婪。

“再用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