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看到,男人不知何时红了眼。
他跪着,从她小腿开始吻。
姜扶桑最初没什么知觉,后面腹部开始发热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渐渐煎熬难以入睡。本就有意与他今夜相融,既然他都做此勾引,她不会拒绝。
“崔听寒,现在话怎么变得这么少?害羞?”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与他面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发现他与自己对视的眼神变了。
跟平日不一样。
“奇怪,你……”
姜扶桑的话没说完,盯着他脸的目光下移,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脖子上的掐痕呢?”
她脸色一变,瞬间清醒了。
下一刻,握着一柄尖锐簪子抵在他侧颈,刺破皮肤,划出一道血痕。阴着脸怒斥:
“你不是崔听寒,你是谁!”
刺痛自颈部传来,男人面不改色,握住她的手,夺出她的簪子。
姜扶桑亲眼看着那尖锐锋利的簪子在他手中化为金沙,自指缝流下去。不可置信,瞳孔猛地收缩。
这是个什么人,怎会……如此强悍?!
“来人!来人”
她惊慌失措的叫声并没有传开,被他捂住了。恐惧直视他双眼时,却发现里面没有杀意,而是充满了愤怒与嫉妒。
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嫉妒?
就在失神的这一刹那,她被推倒在软铺上,用力地吻上去,咬得唇上刺痛破皮流血。
呜咽声没有传出,挣扎被控制住,舟身小幅度摇晃。
这一吻夺去了她所有呼吸,拼命推搡他,拼命挣脱,可仍是不能。
她知道命比什么都重要,于是服软地说:“你松开本公主,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大可不必这样……”
“金银珠宝、官位职位,只要你说,本公主尽最大能力给你拿到。我向来言出必行!”
“什么都能…唔……”
对方疯了似的,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顶着崔听寒的脸,却做着掉脑袋的事。
她心中颤抖。
若是来杀她的,何必要这样?以他这样摧金为沙的功力,捏死她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可若是要威胁她拿到什么,自己说了这么一些,他为什么不为所动呢?
到底是为何而来?
姜扶桑生气极了,她最厌恶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拼命地咬他、踹他。
双手被控制住,使不出一点力气。
他的力道明显比她大得多。
她愤怒到有些崩溃,声音有了哭腔:“……很痛,你到底想要什么!”
听到这一声,男人停下来。
他紧紧抱着她,呼吸早就乱了,胸口起伏,在贴着她耳朵轻轻地吻,像是在安抚她。
却不说话。
不知为何,姜扶桑感到很困,是一种不正常的困倦。
当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下了昏睡散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觉得绝望。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当眼皮被阳光刺到,她睁开眼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小舟上,舟已经靠了岸。
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来,看见身边空无一人。
掀开绒毯,身上没有任何不适,衣服也无改动,昨夜那恐惧模模糊糊变得不真实。伸手去摸头发,发现金簪还在发上,并没有取下来,也并没变成金沙。
难道是梦?
她盯着那金簪,怀疑是自己昨夜喝多了。
出声唤:“沐兰,沐兰。”
沐兰立刻从岸边走过来,将她扶出小舟,关切地问:“公主,昨夜睡得好吗?最近很少见您睡到这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