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都是脾气差极、气焰夺人的人,宫妃不敢参与任何的争吵,见到就主动回避。
此刻也如此。
都躲得远远的。
“你!本公主向来是风雅,你这种粗鄙之人怎会懂得?”
姜扶桑愠怒,咬牙切齿地笑。
旁人都以为她是怒他这句话,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交叠广袖掩盖下,姜佑的手摸上了自己握着栏杆的手!
温热而不带茧子的指腹,暧昧地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姜佑低低地哦了一声:“是吗?”
那手指,伸进了她掌心!
掌心敏感,她触电似的一颤。
想抽回手,却不敢大动作,怕被前方姜堰察觉异常,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他竟不要命的握住了她的手!
心慌意乱之间,听他轻笑:“说佑是粗鄙之人。佑何处粗鄙,皇姐讲来听听?”
她趁机抽回了手,离他两步远,上下扫他一遍,恰到好处地轻蔑:“处处粗鄙。”
“处处?”
姜佑将这两个字压的很低,模模糊糊,从喉咙到舌尖又溢出唇齿,夹带着晦暗笑意。
乍一听没有听问题,可若对上他押着笑的侵略性目光,就该心惊胆颤了。
姜扶桑也算在风月场上走过一遭,身边不缺男人,他这眼神,一看就知道带着不怀好意。
这条疯狗,在姜堰眼皮子底下竟然做出这这种事!
是要逼死她吗?
她没有落下风,而是出言反驳回去,打破那若有似无的暧昧,带着毫不掩饰地讥诮:
“不然呢?身为皇子却整日流连市井酒肆、游山玩水,正事不做,文不成武不就,有什么拿得出手?”
姜佑脸上笑嘻嘻的,像一只闻着骨头肉赶不走的癞皮狗:“原来在皇姐眼中我便是这样的人?那可真是误会我了!”
“我好歹帮父皇做事,不像皇姐沉迷男色。竟为了个男宠求父皇放了害死皇兄的那群罪人”
姜堰本来在姝妃侍奉下吃茶,听到姜佑提起太子一事,脸色忽变。
呵斥道:“好了,你们二人见面就吵!”
“都是血肉手足,有什么嫌隙不能私下解决,非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姜扶桑眼珠一转,立刻笑着讨好说:“父皇,您也看到了这佑弟看儿臣极不顺眼,儿臣赏花他却来嘲,是否该罚呢?”
姜佑更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
“父皇,皇姐污蔑儿臣品行粗鄙、整日游乐荒废,怎是儿臣的过错?”
晟帝一副被他吵到耳朵疼、忍无可忍的表情,皱眉斥责:“好了!多大的人,成家立业的年纪,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计计较较?”
“可……”
他眼神瞧着身旁的姜扶桑,欲言又止。
像是不满。
晟帝放下茶:“焚阳自幼直言直语,你与她较什么劲?”
顾芸儿团扇掩唇而笑:“是啊,公主向来如此,二殿下还是不要与她争了,没有人争得过她呢。”
姜佑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姨母,对方似乎只是在煽风点火,看不出到底何种心思。
他没再说什么。
反而是姜扶桑听到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丝毫忍不了地讽刺:“姝妃娘娘何出此言?你不就争过了么?”
“焚阳,怎么这样对芸儿说话?”晟帝冷眼刀过来,“没规没矩的!”
她施施然行礼,脸上也无恼火,似乎随口的顽皮,不上心:“儿臣知错。”
“罢了,你们三个唉!”
姜堰抬起手,又恨恨地放下,似乎拿他们没有办法。
一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