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与医者一样精通人体穴位,知道按哪里会使人放松。
问她:“好些了吗?”
“嗯……”
被一只大手按揉痛处,她发白的脸色有所缓和,心中还留有方才那一下的恐惧,有了些退缩意,再也不敢冒进。
低声呢喃:“圆房那日、还有神志不清时……也都这样痛吗?”
她声音很小,几乎含在喉咙里,寻常人几乎听不见。
可苏定山内力深厚,听觉超于常人。又加之此刻蒙了双目,听感更敏锐,将她带着细微哭腔的话一字不落听进耳中。
很心疼。
轻声安抚。
“公主心急,所以疼痛,慢慢来会好很多。”
顿了顿,又提议说:“其实,先用口舌润泽会好一些。”
“闭嘴!”
她耳根朵烫得滴血,不许他继续说下去。
“什么话都往外倒,成何体统?”
苏定山没有忍住,带着茧子的指腹摸上她的侧脸,胸膛破茧成蝶似震动出一丝笑意:“公主不喜欢,臣便不说了。”
姜扶桑这次看清了。
他嘴角上扬,是在笑的。只是那抹笑很浅淡,迅速便褪去了,像是海边的浪潮。
她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因为她的窘迫而发笑。心中起了恼怒,一个驸马竟然敢笑自己!
“从现在起,今夜你一个字都不许说!”
他不能看又不能语,只能聆听心中的无尽煎熬。
姜扶桑以为,他不说话自己便能维持住面子,可后面的一切让她明白
她错了。
大错特错。
苏定山本就属于话少实践多的一类人,现在言语被封锁,只有身体力行地实干。
第149章 滚上来,睡里面
昏暗房内没点红烛,只有银白月光洒下来,照着半边床榻。
外面树上蝉鸣作响,清风没有吹进来。
男人眼蒙着绸带躺在榻上,微微凌乱的发丝下,额角沁出薄汗,疯狂的闷热。
手按着她的腰,抚着她脊背。衣袍交叠在一起,难分彼此。
他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语不发。
却不停歇动作。
“太过了,停……”
她眼睛氤氲水雾,只能呼吸和低吟,大脑一片空白,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苏定山缄默时比说话更野蛮凶狠,练家子肌肉结实、内力深厚,有使不完的力气。她只是个中毒未清的病患,没有力气掌控局势,被他带着节奏走了。
她开始后悔。
他听她声音中有泣声,担心她不舒服,将动作控制在平稳温和的区域。
她终于能缓下气息,松了口:“……本公主现在准你说话了。不过你要记住,要听话,不服从本公主的命令就是讨罚。”
“臣记下了。”
苏定山一开口,就被自己声音吓到。忍耐了许久,竟然哑成这样。
心中渴望,喉结上下滚动。
想要再对她说什么,却想到自己此刻声音这样,还是不说话为好。
继续完成他的任务。
直到她药性褪去,这一晚的荒唐才结束。响了一夜的水沉木床脚终于歇息,难为它如此沉重却也学那些个轻床晃晃荡荡。
苏定山伸手拽下了蒙在眼上的发带,扔到一边,露出一双赤红的眼,眼底仍带着未褪去的汹涌情绪。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垂眸定定地看着她,从她闭紧的双眼,到那方才因愉悦或焦灼咬得鲜艳欲滴的唇。顷刻,压在心里的贪婪浮现出,心痒难耐。
可最终还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