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实中公主厌恶他至极,说过不会碰他,怎会召他侍寝?
他垂下眸子。
忽然想起,质子还被困在皇宫中,公主无法召幸对方……难道公主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必须要人服侍?
他记得,她的身体很烫……
倏地抬起头,用难以压抑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公主,您是不是中药了?”
“不算蠢。”
姜扶桑目光低下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他,神色莫辨,声音哑哑的。
背靠在书柜,手按着木质的边角,闷热的呼吸使得胸口起伏。头昏脑胀,来不及整理被吻开的衣襟,锁骨上依稀可见咬出来的印子。发丝被他方才抚过一遍遍,略凌乱地散落着。
苏定山眸光一颤,难怪她只说要他侍寝,旁的一概没说。
在她动唇前,他已经站起身,拦腰将她抱起来:“静室中连一处卧躺的地方都无,您会不舒服,到榻上去吧。”
她没什么力气,嘲弄:“现在想到本公主会不适?刚刚干什么去了?”
“方才是臣昏了头脑。”
“被褥料子比您寝宫粗糙许多,但都是新的,公主见谅。”
这些年他外出打仗,许久不回京城,回朝廷复命也是暂住在父亲哪里。现在常住公主府,若不是此次被罚禁闭也不会回来,所以东西都是现置办的。
他睡床板也无妨,可公主金枝玉叶,怎能受这样的苦?
“木榻略硬,垫厚点会好受些。”
说着,将软厚一些的被子抱来垫在她身下,铺的尽量舒服。
做完这些,他才半跪着在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发丝,替她用自己衣橱中的银白发带扎起,竟与她素色衣裳配成了一套。
就好像她与自己相融,本该是一体。
喉结动了动,说:“公主,臣没有服用避子汤,您不能用臣的身子来解药……但能用唇舌。”
其实唇舌也够了。
姜扶桑耳根发烫,血液中躁动着,迫切想要得到什么,填补空缺。不看他,只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瓷瓶,丢进他怀里。
他愣了一下,听到她哑声说:“避子丹。”
原来,公主来时就已经备好了。
心中说不出来的苦涩。
仰头服下丹药,灌了桌上一口凉茶,转身回头去吻她,细密的吻若骤雨打窗,被茶浸润的舌像是玉一样凉,她被冷的一哆嗦。
发出的咽声被搅碎了又堵回去。
她在狭促的吻中腾出一丝呼吸,伸手将绑在发丝上的绸带摘下来,在他愕然的神情中,将那银白发带扔给他:“你的眼神令本公主厌恶,蒙上眼。”
苏定山握着手中的发带,垂着眼睛许久没动。
低声说:“蒙上眼就看不见,如何侍奉公主?”
就这样厌恶他吗?
厌恶到用他欢好却都不留他一双眼睛。
姜扶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让他自己思量。似乎已经不愿意同他说一句话。
他心痛如针扎。
却不知道,其实是药物副作用太熬人,她被耗了这半个多时辰,如今已经毫无力气,只顾着呼吸,说不出话来。
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虚弱又煎熬,她才强忍这幅模样。
“……好,我蒙上。”
最终,苏定山还是用发带遮蔽了自己的双眼。
眼前变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他试探着将她揽进怀中,却听到她不着力气的声音:“躺下,解带。”
虽然不明所以,但照做。
马上,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急忙握住她的腰,让她停下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