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的疑点就在这里。

他冷笑:“好,就算他不小心划了一下,那也只会有一道伤疤。这手腕上相同地方重复这么多道口子难道都是不小心?哄三岁小孩呢?”

姜扶桑沉沉地问:“若是他,父皇为何不命人将他带走?”

“父皇没有追查到他身上,一来是因事发突然,仵作还在进行细致检验;二来是诏狱进出必须有令牌,父皇不知他拥有公主府的手令。”

她沉默了,冷静下来思考。

姜佑说的很道理。

但……

“回去我便会将奏章呈给父皇,让他明察秋毫。到时候,是真是假验了便知。”他扫了白濯一眼,阴森森说,“绝不放过一个残害皇嗣的恶人。”

白濯见姜扶桑的眼神越来越阴沉,身体忍不住发冷,他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意:“公主,您不信奴吗?”

姜佑恨不得除掉他,若真是让晟帝怀疑到他身上,免不了又是一顿折磨。

但现在还没到时机,墨衣阁不能露面,只有他自己抗。

上次,几乎要掉他半条命。

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和恨意至今留在脑海里,在午夜噩梦时缠上来。

姜扶桑收回视线,忽然笑了一声,对姜佑说:“二皇子,若父皇查清真相发现真的是他,本公主自会将他送进诏狱。只不过在一切还未开始之时,我不会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这顿饭也吃完了,该回府了。”

若他是为了告诉她这个消息以让她有所准备还好,就怕别有所图。

姜扶桑说完便下楼去,白濯跟上。

在离开上间房门时,他最后向内看了一眼,与姜佑森寒的目光对视。

双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杀意。

第138章 他放血做什么?

焚阳殿内。

“现在没有外人了,说吧。”

公主坐在正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语气不好,但话中是好意的:“若太子真是你杀的,现在坦白还来得及。本公主或许能保你一命。大宝你要是死鸭子嘴硬,届时父皇查到你头上,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青年脊背挺直,抬起头看着她,诚恳地说:

“太子一案与奴真的没有半点关系,且不说奴根本不会下蛊,就只这段日子从未进过诏狱,也没有机会对他下手。”

“而且,杀人总要有理由吧,奴与太子没有任何交集,平白无故杀了他做什么?”

“公主若信不过奴,可以去查奴都去过何处。府里陛下的眼线那么多,奴孤身一人,怎么可能越过重重监视进入诏狱杀人呢。”

姜扶桑手撑着头,眼中闪过深思:“你所言属实?”

“奴说的话句句属实,天地可证日月可鉴。若有欺瞒,此生不能得偿所愿!”

她问:“既然不是你下的蛊,那你腕上的伤怎么来的?可不要跟本公主说这是不小心划伤的,本公主不信这套。”

“奴手腕上的伤……”他的声音嗫嚅了,“这确实不是意外,而是放血所致。”

女人动作一顿,不着痕迹地抿起嘴唇。

放血?

好端端的,他放血做什么?

却不让她知道,刻意隐瞒是为了藏什么……

白濯怕她误会,连忙补充一句:“……但这真的与蛊毒无关!”

姜扶桑看出他含糊其辞,眯起眸子,指节轻轻敲击在桌面。

青年明明急于辩解,可又犹豫着不想让她知道真相。

就那么难说?

语气骤然冷厉:“白濯,你在故意隐瞒本公主,把本公主当傻子呢!”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