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烧红了眼睛:“我是苏定山,不是薛羡云,这里不会有薛羡云。公主要找他?想也别想!”

他疯了,不管不顾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硬生生将她再次逼醒。

“你,你……你做什么?”

姜扶桑醒后大惊,看他赤红的眼,下意识想跑。

却被他一把拖回来。

“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咬着她后颈,滚烫的泪落在她脖颈,爱到心中鲜血淋漓,此刻又恨到极致。

“你在说什么,苏定山你疯了吗?本公主怎么对你了!”

她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脑袋里面茫然一片。

紧接着,便被卷入新的一轮掠夺。

永无止境的漩涡。

他吻着她:“我的命是公主的,若想要可随时拿去……只要公主愿意看见我。”

又红着眼说:

“可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对他了,这一夜太过荒唐,到了荒诞的程度。

想骂都没力气骂,抬抬指头都累,只觉得意识与身体在一点点分离竟然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这让她不再疼痛疲惫,渐渐变得放松,失去意识。

公主睡了。

“公主多久能醒过来?”

苏定山听到自己喑哑的声音,双目还怔怔无聚焦。

第116章 公主病危

“我没有把握。”薛羡云垂下眼睛。

苏定山的声音在发抖,强忍着恐惧:“那便让你父亲来治……”

“父亲擅药,而我擅毒。金桂九丹散服用到这种地步,连我都没有十成把握,他来也没用。”

驸马浑身发冷。

薛羡云忽然问:“你知道她最初服毒的原因吗?”

“公主曾说过,这个毒除避子外还可以紊乱胎象……我第一次见她服用毒药是在去年她怀有身孕时,她不想要那个孩子。”

原来小桑早早便不想要腹中胎儿,遭遇刺客滑胎只是顺了她意愿。

薛羡云心想。

冷不丁说了一句:“孩子不是你的。”

苏定山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简单便看穿。

他向来平淡的面容愈发苍白,像是被泼掉脸上彩妆的戏子,几乎要狼狈到落荒而逃。

这是一种挫败、悲哀的神色。

哪怕只有一瞬间,也被对方捕捉到,收入眼底。

苏定山:“陛下监视着公主,要她怀上楚疆王室后裔,不知目的。但看占星台上阵法诡异,这拥有两国血脉孩子应该是祭阵的牺牲品。”

“祭阵!”

薛羡云声音有了一丝波澜,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很差。

眼圈红了。

悔恨地低声道:“我就不该把她送回京城!”

他走到帷幔前,手指蜷起。

半天,才伸手勾起纱帐。垂眸看向正在昏迷的公主,眼底闪过不忍之色。

她闭上眼睛安静地睡着,看上去同小时候太像了。

顿时心如刀绞。

“她本应该快快乐乐地长大,随我或父亲成为一名医者,而非被逼到这般地步”

“荣华表,恶名扬。以身饲豺狼。”

极为轻的几个字,像是将胸腔中所有的气息都挤出来。

这话如同细细的针,一根一根用力扎进听者的心脏。

心惊胆颤。

薛羡云:“本以为你这驸马是能信的,却没想到与那些害她的人无异。”

苏定山双手攥成拳,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痛苦颤抖。

自己也是逼害她的豺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