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山听着这几个字，每个都认识，可组在一起便陌生至极。他手按着殿内的柱子才站稳。

声音喑哑地喃喃：“怎会如此严重……”

“金桂九丹散的毒效会逐渐增大。”

“起初服用只是产生依赖。接着是噩梦缠身、头痛连连。渐渐头脑昏沉意识不清、体虚体弱。后面情绪崩溃错乱、频繁失忆。到最后失去神智、毒发生亡。”

“公主的毒已经渗入五脏六腑，到了失忆的地步。你是驸马，与公主接触最多，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苏定山脸色惨白，后背抵着柱子才没让自己跌倒：“失忆……我今日才察觉到。我以为已经收走了她的药，没想到她还有更多，且仍在服用。”

薛羡云气到浑身发抖：

“这不是普通的药，它有强依赖性，停药很痛苦。若不辅助其他药物，怎可能轻易戒断？”

而且，她选择服毒定然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说停就停，怎么可能？

“这个药物最可怕的不是它的毒性，而是依赖性和隐蔽性。”

他痛苦不已：“前者会使服用人一直忍不住去吃，不吃便痛不欲生；后者则是，只要三日不食，便什么都探不出来，医术再高明的大夫也只能感觉患者体虚。”

“刘太医说从前发现公主有中毒痕迹，但父亲为她诊脉时却什么都没发现……我和父亲都从未想过金桂九丹散。”

“她问我要这个药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薛羡云紧紧攥着拳，掌心用力到出了血。泪珠在眼眶打转，痛苦悔恨。

愧疚感将他淹没，几乎要窒息。

从未如此后悔过。

这是他的妹妹啊，应当开朗愉快、无病无忧，而非折磨至此、不惜服毒。

他就不该将她送进这万丈深渊的皇宫！

“服完金桂九丹散后纵欲，会将毒效放大一倍。若非你昨夜不加节制，她也不会昏迷，她难道没有对你说身体不适吗，畜牲！”

面对薛羡云愤怒的指控，苏定山脸色惨白沉默不语，后悔不已，昨夜的荒唐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

公主面颊浮红，手臂搭在他脖颈，有气无力地咬牙道：“苏定山，将本公主放下来！”

“您的双腿缠在我的腰上，缠得这么紧。却让臣放下来？”

他低低喘息着，按着她的腰身，将牙印烙在她心口，像是要贪婪的永远占据她心中一席之地。

她痛得吸气：“你这个以下犯上的东西，本公主要将你发配边疆！”

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她放到她素日常用来写字的桌案上。就着药效放肆地用力吻她，不管她挣扎，书卷全都到地上。

她想要推开他，逃跑，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

“公主为臣端来合欢汤，怎能独自离开放臣一人煎熬？”

“已经……你怎么又……本公主不想继续，唔”

“公主，臣舍不得您。便陪臣一次，好吗？”嘴上是低声下气祈求的语气，可动作却不容她逃离。

第115章 看清楚吻你的是谁！

“无耻之徒！无耻……明日本公主便将你阉了做太监！”

她被吻得手指尖都在颤抖，用力掐着他的手臂，感觉掐了铜墙铁壁。

“只要公主喜欢，臣做太监侍奉也未尝不可。”

虽然公主的房中之语不可尽信，因为她从前对那质子的甜言蜜语也半真半假，但这件事他认真考虑过。

若能一直陪在公主身侧，太监又如何。身体的浮躁能够因圆房而暂时消寂，心中的贪婪永远欲壑难填。

他渴望紧紧抱着她，心融为一体。

渴望独占她。

公主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