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去大臣劝告。
如姜堰所言,这是个好事。
只不过时间不对。
建运河在国富民强时合适,在战乱动荡的形势中不适合。
对内天时不顺,从初春开始大旱,整整五个月。对外他国环伺,南部有楚疆恨晟国入骨,西域的诸多小国正边疆战火连天。
唯有止战、平乱、减少土木兴建、休养生息、团聚民心一致对外。才能维持晟国的地位。
然而姜堰却只看到了自己利益,看不见百姓已经被挤压到极致、无法忍受。
如若此时开凿运河,东部还能勉强维持,西部必然大乱。
姜扶桑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疲惫地长呼一口气。
她整整一日都不想动弹,只窝在矮榻上,头脑昏昏沉沉。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能折腾成这样……
身体哪哪儿都累,骨头像是要散了架。褪了衣裳看,青的青肿的肿,不像是圆房,倒像是打了一架。
她从前召白濯侍寝不知多少次,都是欢愉清爽的,从未有哪一次像这次浑身酸痛,也没如此劳累疲乏过。
几乎要被挤压到一丝精气神都无。
苏定山难道是吸人精气的妖?只同床共枕一回,便要把她榨干。
姜扶桑在再次昏睡过去之前心想。
薛羡云落日时分回到府上取一味药,正在研磨,凳子还没坐热,却看到窗外慌慌张张从焚阳殿跑出的沐兰。
他意识到可能是姜扶桑发生事情,于是赶忙追上去问:“何事如此慌张?”
第113章 公主昏迷
沐兰焦灼着,忽然被叫住。
看到是薛羡云,脸上露出大喜之色,几乎脱口而出:“薛大夫,你竟然回来了,太好了!”
他见状紧张起来:“可是公主身体不适?”
沐兰刚要说公主的情况、请他到焚阳殿诊治,却猛地一僵,忽然想起来公主从前对她的嘱托。
无论如何,不能让薛羡云诊脉。
眼看着薛大夫就要拎木药箱,她紧张地咬牙,忽然急中生智:
“公主身体无恙!是质子,公主命奴婢去探望质子用药情况,奴婢却耽搁了时辰,所以才慌慌张张。”
薛羡云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听到不是姜扶桑身体不适时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薛大夫到了,那质子便不会有任何事,奴婢也就放心了。”
她装出一副安心的模样。
男人脸色稍有缓和,点点头,将研磨好的药粉用药包盛放,装入药箱:
“既然如此,我便先去为质子诊脉,再将药带去义诊处。”
沐兰怕薛大夫诊断完亲自去跟公主说,届时自己谎言便会穿帮,立刻补充:
“奴婢同大夫一起,也好将质子的情况汇报给公主。”
对方不能料到她的目的,点点头。
可当途经留芳殿时,沐兰忽然说:“公主有话要奴婢带给驸马。薛大夫先去为质子看脉,奴婢去去就来。”
“好。”
看着薛羡云往清水殿走,沐兰松一口气,赶紧跑到留芳殿去。
苏定山正在看西部军事图,最近战火纷飞,他不能不上心。
萧宴从京城调兵去增援司马将军,却遭遇暴风沙尘、被困沙丘山,连连败退。
西面危机四伏。
沐兰敲开门,着急忙慌:
“驸马,公主她!”
他几乎立刻从书案前站起来,快步走上前,急声质问:“公主怎么了?”
她将情况对男人解释一遍。
“你是说,公主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