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但……”

她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立刻道：“你给本公主拿笔，本公主画给你看……”

他按她的要求递笔研墨，见她思索了一下，流畅地画出来一个圆形的阵景，中间一点朱红醒目。

金色一圈圈流转在朱红外，像是写着什么字，十二根柱子衬得中央的阵型极为诡异。

眸色略暗，喑哑声音问道：“公主，您是在哪里见的这个阵法？”

姜扶桑倏地看向他。

“怎么，你见过？”

“公主所画圆盘我认得，此乃楚疆人练习摄魂术时用来保护自身固身功法所设的阵。中间朱红名为摄魂阵眼，外围一圈圈金轮组成阵法之基。”

她脸色立刻一凛，几乎要拨开云雾见月明：“摄魂术？就是你们楚疆王室的那个秘术！”

难怪要她生下楚疆王室血脉……

他摇摇头：“并非王室都会，摄魂术只有有天赋的族人才能学习，若无天赋而强行修习会筋脉断裂而亡。”

姜扶桑眼神有点失望。

“而且奴观察公主画的这个阵法，外围有十二根柱子。这柱子并不是摄魂阵中之物，反而有可能致使摄魂练习反弹，蛊师走火入魔……”

她陷入沉思，许久才说。

“不是需要的东西，而且会起反作用……你们楚疆的摄魂术在哪里都可以用吗？”

姜堰在占星台那么高的地方设摄魂阵，说明他需要练习摄魂术以达成让某人回来的目的。

而且，几个月之前，他让她试探过白濯是否会用摄魂术。

得知少年不会，他很愤怒。

第88章 被拢在斗篷里亲

她想不透。

按照白濯的说法推测，姜堰不可能练习摄魂术。

她从前就听闻，摄魂术能将人变成失去记忆的傀儡，可以用来消除记忆。

本质是一种施用于灵魂的术法。

像是下蛊需要一定条件，摄魂术要求更高不但依赖楚疆王室的固身功法，而且施法者必须要有血脉有天赋。

身为晟帝的姜堰血脉纯正，不沾染半点楚疆血，绝对不能练它。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他身边有楚疆王室的族人。

是谁？

“摄魂术练习没有要求，但阵法必须设在空旷平地，不能是陡峭山林，防止它物影响。”

她几乎霎时间皱紧眉头，低处平地、不能有影响……这显然不符合占星台的位置。

“什么阵法必须在高处？”

“祭祀。”

祭祀必须登高，可摄魂术跟祭祀没有一点关系。

如果阵法是摄魂阵，那为什么又要建在霄山顶端？

姜扶桑放下笔，整个人都异常烦躁。

“可恶！”

他轻声问：“公主，您是在哪里见到摄魂阵型的？”

她看了他一眼，按住发胀的太阳穴：“霄山，占星台上。”

“占星台？”白濯思索片刻，“霄山高耸入云，祭祀未尝不可。只是奴未曾去过占星台，不能下决断。”

第二日，姜扶桑便带他去了占星台。

见到阵法后，白濯失笑。

“公主，您画的跟事物也差太多。”

姜扶桑有些恼，她只是没有刻意去记，毕竟这阵法多看两眼都觉得后背发凉。

“少废话，你若看不出这是什么阵，本公主便将你从这台上面扔下去！”

守卫都在阶梯下候着，随时可以传他们上来。

只是今日苏定山去了隋城，决明则跟随掌事官学礼节，只有沐兰一个信得过的人。

扔他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