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了。”

人的本能是最直接的反应,方舟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待过了几秒,才不免心生疑惑起来。

“你让我觉得,自己在和一个叛逆期的小学生比谁先让步的游戏。”景臻将手里的戒尺塞回到方舟手里,“回房,继续写检讨。这次,是给方伯母的。

他瞥了一眼墙边的落地钟,“三十分钟内拿过来。你如果今晚不想睡了,尽管做扩句练习。”

景臻又往前跨了一步,他明显感觉的到方舟的呼吸比刚跑完十公里时更加急促,顿了顿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的。”

第四十分钟,景臻推开了方舟的房门。

意料之中,没有在半个小时内等来方舟的检讨,本来他伤成那样从祠堂走到房间都要十五分钟,更别提从他房间走到景臻书房估计也要五分钟了。

然而意料之外的却是,当景臻走进方舟房间,小孩正一动不动趴在床上,连检查的一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景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用脚踢了踢方舟伸在床沿外的小腿,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来,“起来。”

不会有人知道,方舟在听到景臻脚步声的那一霎那就开始和自己打赌,哥哥是会过来揉揉他的头发然后替他看伤,还是依旧冰冷地质问自己无视他的命令。

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