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分寸?!”方舟是没有那么隐忍的习惯,声音不由大了,“让我跪我就要知道跪哪里,让我反省我就要知道该打多少下?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来自一个多么普通的家庭,就仅仅接受下跪接受家法就已经够我身心俱疲的了,还要另外再腾出精力来揣摩您的心思,您不觉得您在鸡蛋里挑骨头吗?”

景臻只觉得方舟才是手持鞭子的刑讯者,狠狠地甩在他的小心脏上,他觉得开口都满满的是血腥味,可是又不得不说,“不是挑骨头,哥是真的心疼。”

他拽着方舟僵硬的胳膊向下摁了摁,待他坐回原位,才道,“你说得对,是哥不好。哥没有怪你,是气自己,刚才应该多讲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