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从医院回来,哥哥就没给过她一个笑脸,景绒不禁心头惴惴,偷眼去看坐在沙发另一边的景朝,眸色里满是求肯之色。

“你看爸干嘛?!要不要我把爷爷请来给你撑腰?!”景继像是感觉不到父亲的尴尬,还抬手给人续了水,“爸喝茶。”

“哦。”

景朝端起茶杯,轻轻冲女儿耸了耸肩:你哥这顿脾气,可是积压了好久了

“你是怎么伙同爸爸骗家里人,蒙混过关的,自己说!”

伙同?蒙混?!景朝差点儿被茶水呛到,想不到他有生之年竟也会被冠以这样的字眼,“咳!咳咳!”

“那天两点半,我估计哥睡着了,就偷偷跑了。”

两点半?

景继记得很清楚,那天景绒被自己锁在房间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平时最珍爱的毛绒玩具丢了一地板,晚饭自然是一口没动。听着妹妹有些喑哑的声音,景继心疼得坐立不安,特意买了草莓芝士酱,亲自烤了蛋糕给妹妹送去的时候,是夜里一点半。

年纪渐长,景继自觉不便再像小时候那样给妹妹盖被子,可他还是远远听着妹妹呼吸平稳没有抽泣才放心离开的。现在想来,多半是在假寐了。

“偷偷?这是重点吗?!过程!”

有一瞬间,景绒还以为发问的是父亲,严肃起来的景继,真是像极了景朝。

“绳结才打了一半”自觉出卖了爸爸,景绒对父亲投去歉意的目光,“爸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