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跟闹事的人说,你同B大附院一点关系也没有”,导音管轻轻划过景朝的背脊,在人腰间轻敲两记,“是吧?”

“我老师”景朝心头一紧,瞬间将痛楚抛诸脑后,急急解释道:“小朝只是不想牵累盛老师和小珺才这样讲的,老师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听诊器毫不留情地扬起,对着人伤痕累累的臀峰嗖嗖两下,“说不通了是不是?!”

“啪!”

“你好大的本事!”

“嗖啪!”

饱经捶楚的皮肉终是不堪重负,臀峰那处挨得最多的地方失了油皮,肿得两指高的皮肤下,细密的血点隐隐渗了出来。

“呃”

纵然在承受家法时忍痛是景朝自小就习得的本领,可自打住院起,身后那两团肉就是没有一日不挨板子的,斑驳青紫的伤处肿得都有些发硬,半分不触碰都钝痛难忍,现在这质地优良的管子抽打下来,自然如同钝刀一样,痛彻心肺。

“反省的时候跑出去打架,我只当是事发突然,可你这不声不响就自作主张的毛病,早就该教训了!”季杭骂声不低,听诊器没有继续打,却在人臀峰的伤处虚虚点了两下,冷汗淋漓的少年仿佛浑身的毛孔都战栗起来,本能地缩紧臀肌。

一滴汗珠从鬓角上一滚而下。

“还想着暗渡陈仓瞒天过海么?”

“没,不想了。”

“还想着留字条么?”季杭又问。

季杭的语气像极了管教安淮时的样子,一字一句说得直白板正,这样管教小孩子的手段,这种认错领责的方式,一分一秒都让景朝羞窘万分,汗湿的脑袋狠狠摇了摇,“小朝以后都不敢了。”

“真想明白了?”

“是。”

“好。”季杭点点头,再开口语声愈发平稳,“那就来算算你当众请罚的账。”

该来的事情终于来了,仿佛一块大石落地,景朝暗暗咬了咬嘴唇内侧的嫩肉,心里却是一片坦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