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里尽是温暖,现实却冰冷寒凉。
“没听到我的话?”
季杭沉冷的语声在景朝耳廓边浮起一层寒气,嘴唇都仿佛冻住了似的,一字一句吐得竟有些艰难:“这是老师送给小朝开题报告的礼物,是吗?”
那场被争执打断了的开题报告,明明才过去了一月不到,却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旧事重提,景朝和季杭竟都生出几分怅然来。
季杭曾经也是少有表达自己喜好的性格,怕欣羡的东西得不到而失落,就干脆将期待埋在心底。难得知晓景朝的喜好,季杭虽然知道神外实在不需要太高级精密的听诊器,却还是想寻一款特别些的给小孩子做礼物。是以八月份去挪威开会时,特意托人订了这款童趣满满的听诊器,挑包装纸的时候,还被安寄远醋了一顿。
“现在不是了。”
季杭对景朝满目的期待恍若不见,唇齿轻启,“消毒。”
“老师”包装盒双手放在办公桌上,景朝态度恭敬,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自责与隐隐的期待:“小朝,小朝去拿科室的听诊器来,可以吗?”
“景朝。”季杭竟是唇角弯弯笑了出来,“你觉得我心情挺好的,可以心平气和地同你讨价还价?”
“小朝没有”
“三分钟。”语声毫无预兆地凌厉起来:“最好别让我挑出半点毛病。”
景朝的基本操作是自小从方舟那里学来的基础中的基础,即便是以季杭此刻苛刻至极的眼光,都未能找出半分错漏。
只不过此刻,无论是娴熟的操作抑或是恭敬的态度,都不能让季杭满意了。
听诊器看似随意地甩了甩,拨动的空气在景朝耳边划过一丝清响,少年顺从转了九十度,想要像以往受罚时那般面壁而立。只是这一次,导音管却是敲在少年的手臂上,“嗖”地一声,仿佛要将怒气敲进皮肉,“裤子褪了!”
景朝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只管照做。
虽然挨老师的教训绝非罕见,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他到底,是很久未曾在办公室受责了。
随着他对科室的工作越来越熟稔,需要季杭动手的错处着实不多了,尤其是最近半年有了嫡系的师弟,季杭即便是训斥都会顾忌他的面子,为数不多的几次藤条也都是拎回家打的,提醒似的罚过了还亲自下厨做了他最爱吃的蛋黄酥
松软的病号服裤子褪到大腿根,景朝的脸色就刷上一层粉红。
小孩子一般笔笔直地站着,几周里饱受捶楚的臀肉全无半点儿遮盖地等待下一轮的责打,身后原本火辣的旧伤忽地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少年的每个毛孔都渗着羞窘与难堪。
“嗖啪!”听诊器没有半点儿往日里的从容不迫,像是看不到少年已经五彩斑斓的屁股,结结实实地打在臀峰上,“再往下褪。”
长长的睫毛一颤,景朝有些意外,裤子已经褪到了大腿根儿,按照以往的经历,或撑在桌上或伏在墙上,赤裸的部分自然是够了的,若是再往下褪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慢了,裤子又堪堪往下拉了一寸,露出了白皙笔直的大腿。
冰凉凉的导音管不轻不重地贴在大腿后侧,还不待景朝缩紧肌肤,嗡的一声清啸就夹杂着积攒了许久的怒气,结结实实地抽在腿根白嫩的皮肤上,“嗖啪!”
“你父亲很早就告诉过我,戒尺管不了你,如今看来,你景大少爷还真是不怕打,藤条皮带都不能让你长记性。”
季杭说着,抬手就又是狠狠一下,“嗖啪!”
落处齐齐叠在上一道伤痕上,白皙的皮肤瞬间浮起一道两指宽的红痕,转瞬间就肿了起来。
景朝呼吸都紧了紧,笔直的站姿半分不挪动,紧抿薄唇不敢答话。
“一直以为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