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散落在地上,看着季杭眼底眉梢间闪动的失望,一年前的场景忽地跳入脑海。

年终公司聚餐,烟雾缭绕的氛围让他的身上染了些味道,可偏偏季杭下午出门诊,他来不及洗澡穿了白大褂便跟人往门诊楼走。整整一个下午,季杭异乎寻常的严肃,病历少写了个标点符号都被骂不用心,景朝还当是老师师母吵架了,倒也没太在意。哪成想最后一个病人看完,季杭竟直接锁了门,抄起听诊器不由分说就是重重一下,还恶狠狠地凶他,“烟味哪里来的?!敢撒一个字的谎试试!”

他当时只觉得吃了天大的冤枉,一声不吭地把白大褂、外套衣兜、裤子口袋连同书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翻出来,赌气似的让季杭一一验看,明明身后那一下远不及父亲力道的一半,可他还是委屈得无以复加,杵在老师跟前掏东西,不解释也不说话。如此赌气耍脾气,若是在父亲或二叔面前,即便是冤枉也定然是要挨家法的,可老师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以后,竟丝毫不以为忤,反是好言好语地提醒他不许碰烟,最后还特意做了油焖大虾哄他。

“是老师对烟味太敏感,冤枉你了,对不起,老师道歉。”

回想起季杭当时的话,景朝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老师为他受了多少非议,他却半分委屈也受不得。

往事历历在目,不知怎的,景朝眼圈一红,一滴眼泪便悄然而落。

“你很好!”

最后一点侥幸被击碎,季杭指着景朝的鼻子,气的几乎说不出话,一脚重重踹在人胫骨上,“谁给你的胆子?!皮带解了给我!”

景朝趔趄两步站定,弯腰冲人浅鞠一躬,顺从地抽出腰间皮带,对折,双手奉到人跟前,“老师。”

“今天不好好给你长长记性,也枉费了你叫我这么多年老师!”季杭一把扯过皮带,左手按住人的脊背,对着那微翘着的臀峰就是狠狠一记,“嗖啪!”

这一下太过狠厉,景朝霎时就觉得身后被撕裂开来,膝盖本能的一弯,更重的一下却又接踵而至,“嗖啪!”

季杭的声音再没有了往日的和缓温和,每一个音节都透着散不开的寒气,“沙发上,撅好!”

纵然做了再大的心理准备,景朝还是被这不带半分怜悯的话语激得红了眼眶,走到沙发边站定,双手撑在扶手上,绷直脊背,并拢双腿,身后便自然地翘了起来。

“嗖啪!嗖啪!嗖啪!”皮带兜着风地抽下来,尽数招呼在臀峰上,虽然隔着衣料,却是半分也不减损疼痛侵蚀皮肤的效果。

“嗖啪!”皮带不比藤条的张弛有度,落在皮肉上便是一道红痕,景朝只觉得臀峰先是一阵钝麻,随即便是火辣辣的疼痛,潮汐一般扩散开来。

“啪啪啪!”季杭发狠了要给人一个教训,手下自然是半点儿也不放水的,皮带落下的位置不但没像往常那般由腰下到臀腿依次排列,反而惩罚似的统统落在臀尖上两三指宽的一处,不出十下,便是肿痕摞着肿痕,伤痛叠着伤痛。

“啪!”

还是那处伤痕,景朝下意识地绷紧臀肌,额上却还是冷汗淋漓,紧咬着的嘴唇里渐渐泛起了腥甜。

“啪!”

“呃!”这一下猝不及防地抽在膝窝,景朝一瞬间弯了膝盖,呻吟声也破口而出。

“腰往下压!你景大少爷不是不怕打吗?躲什么?!”

“对,对不起”季杭的话让景朝羞愧万分,疼痛来得太过猛烈,以至于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姿势已经变了形,手臂撑开一个更大的角度,两条腿也打得更直,那处痛得不似自己的屁股,便又高高抬了起来。

“嗖啪!”像是没看到景朝眉角的汗滴,季杭再次挥起了手臂。

“嗯呃!”景朝的手指死死抓着沙发,指节攥得发白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