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藤条敲在桌沿上的冷声,“你老师没听见,这下便不算。”

“听见了!”季杭几乎是吼出来的,压下滚滚翻起的不可置信,“住手。小朝,你起来!”

“嗖!啪!”

握于掌心的藤条还是没忍住狠狠破空惯下,装载了压抑许久的怒气,刀一样地刮在少年笔挺的背脊,清俊深刻的眉宇倏地一紧。

与沾了火的责打截然相反的,是景至冷到掉霜的声音,“你的规矩呢?”

景朝的手臂像是筛子似的狠狠颤抖了,眼里攒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眼神聚焦在前方的地板上没有任何偏移,咬合肌群因为用力过度而酸胀不堪,可牙根却仍是一点儿都不敢松开。

即是行家法,就从来没有闷声不响抗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