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不会和弟弟怄上气了吧?”

景朝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下意识又往景至的方向看,“没有。”

方舟眉毛一凝,刚要说什么,景至忽然道,“行了,他们两兄弟的事,你一个老大人管那么多干吗,整天掺和在孩子堆里,这是家里又不是你医院儿科,人人都归你管。”

方舟才不怕景至的嗔怪,转头眼里就像是能射出冰刀来,“哥,你是不是亲爹,亲大伯啊?”

景至笑开了,“我还是你亲哥呢,你忘了你跟你二哥怄气的时候了?我说的哪一句你们倒是听进去了?”

方舟憋着嘴腹诽,就您从前那眼神那脸色,都不用说话就够我和哥瘆得慌了。

景至倒是话锋一转,敛起了笑容看向了景朝,“小夕的事儿,你多上点心。谁都有头一回做哥哥的时候,可是每个弟弟又都是不一样的,没人能教你具体怎么做,只有你自己知道什么方法才是最适合的。”

景朝听见父亲严肃起来,非常没有创意地立正,“是。”

景至故意瞥了一眼方舟,才对景朝说,“就凭你二叔的手段,他自己管教小夕,比引导你放任你管教,要轻松得多,也要更保险。但是,你二叔既然愿意相信你,你就不要辜负了他。”

这次,景朝没有立即答是,而是想了很久,才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的饭桌上,即使凳子上有着厚厚垫子的景夕,依旧坐如针毡。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没见到哥。”

昨晚景朝出了门之后就再没看到,景夕一开始还抱着期待的心理不敢睡着,总想着景朝会回来看看他,哪怕跟他说没打完让他起来继续挨揍也行,可是直到景夕迷迷糊糊睡着早上睁开眼都没见到景朝的影子。难得装一回乖宝宝拖着伤来到体育场晨练,却被告知景朝已经练完了回去了,如今餐桌上也没见到人影,景夕哪里还忍得住。

景至咽下嘴里的馒头,“他这几天跑步去学校。”

景夕心里一个咯噔,一脸幽怨地看着景臻。

景臻一点都没有要理自己亲儿子的意思,自顾自喝着碗里的粥,倒是方舟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心不在焉的小孩,“吃饭,想什么呢。”

景夕到了学校在教室里放了书包,就跑到了班主任那里。他虽然没有自家哥哥那样受老师们喜欢,但到底平时成绩摆在那里,再加上聪明懂事嘴也甜,纵使平时耍些小心思,老师们也不会当真。

景夕站在昨天那个位置,两只小手紧紧贴着裤缝,站得笔直地朝着老师九十度鞠躬,“宣老师,对不起。前几次考试是我没有认真对待,下次不会了。”

宣老师赶紧把人拎起来,“你们这两兄弟一模一样,你哥前脚刚走,你又来跑我这儿鞠躬,这多大事儿呀,至于嘛。”

景夕听得心里懊悔,早知道早点出门了说不定还能见着景朝。

“宣老师,是我做错了,您不要生气。”

宣老师笑着拍了拍景夕的胳膊,装作没看见景夕脸上的巴掌印,“老师不生气,不过,看你哥好像还气得不轻,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景夕脸刷的一下红了,低着头摇了摇头,隔了一阵才道,“宣老师,我能不能去找一下我哥?”

景夕早自习请了假,凭借着并不怎么清晰的印象往高中部走去,虽然身后还是疼的可怕,宽大硬质的校服裤子摩擦着大腿后侧的伤,每一步都是刺痛,但是心里却是急的上火,脚步倒一点都不慢。等站到景朝教室门口,早就脸色苍白虚汗涔涔。景夕远远看见自家哥哥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在讲一道化学有机物的推论题,整整两大块黑板上都是景朝骨气洞达的字。景朝看到了人,略一皱眉,又不带停顿地继续笔走龙蛇。直到底下的同学认出景夕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