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公司也不图什么,被教训被苛责也从来不抱怨的,可是我们做哥哥的,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给他,至少该给的安全感不能少。他心思那么重,光靠尺子改是扳不过来的。”
“还是打得少,你看你不是什么坏毛病都扳过来了。”
景臻在那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无奈,自己也不觉跟着叹了口气,“哥,我怎么能一样。”景臻不说,景至也知道,他们两个是从小在景家长大堂堂正正少爷,自小就当作接班人培养,潜意识里都知道景家的一草一木今后都是自己的。可是方舟却没办法做到那么理所当然浑然天成,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没有那么心安理得,他会踟蹰会试探,自己是不是值得哥哥们为他付出。
景至没有再多问便默许了。他倒是真的没有想要在这种事情上质疑景臻的决定,景臻已经过了那段做什么错什么,需要自己拿着藤条在身后盯着的年纪了。大多数时候,景至都不愿再苛责,能给的自由就多给一些。
可看着景臻由此及彼的样子心里也好笑,想着两个弟弟全然不同的少年时代的模样,忍不住逗他,“也是,你比方舟能作,自然也比他扛打。”
景臻只是笑,低着头像个孩子似的不好意思起来,突然想到些什么样子,用解释的语气道,“哥,我刚跟方舟说的那些,是用来哄小孩的,您没往心里去吧?”
景至心里一个咯噔,自以为掩饰地天衣无缝的心理活动,没想到还是被景臻察觉到了,原来不知不觉中,这个弟弟竟也能对自己洞若观火了。
景至倒一点也没想遮掩,只是回忆起来还是难免心酸,毕竟当时逼着景臻长大的过程并不是那么美好,“那次是下手重了些,你怪我也是正常的。”
景臻愣住了,虽然时过境迁景臻早已不是那个会为了过去的事情伤神的少年了,但是在他的记忆里,景至从来没有说过类似于打狠了下手重了的话,如今猝不及防好似无意的这么一句,刚把自己强行从回忆里拔出来的景臻又一头扎了进去,汹涌的懊悔和愧疚顿时将他包裹起来。
景臻语气突然就重了,“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景至听见他突然强硬起来的态度,不禁皱了眉。
景臻像个点燃的炮仗似的,“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哥怎么打我都是我该。真的懒得管我的话,哥犯得着每天忍受我那张臭脸和那些不入耳的混账话吗。要是没有哥,我说不定到现在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指不定搁哪儿胡作非为呢!哥,假如臻儿到今天还因为不明白这些道理在这儿怪您的话,您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
景至心里的那些阴霾在都被景臻开步枪似的说话方式给打散,听到最后,竟是笑了起来,“给你个痛快?你去把藤条拿回来,想要痛还不好说吗?”
景臻心里还是憋得慌,看着笑盈盈岔开话题的哥哥也没好气,从鼻子里哼哼了一声,嫌弃道,“哥你多大的人了还避重就轻,我还没说完呢。”
景至看着鲜少当面跟他生气的景臻,心里又甜又暖又好笑,于是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那你说,我听着。”
景臻哑口,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张了张嘴又闭上,喝了一肚子空气,站那儿戳了好久才道,“反正哥就是不能那么说我。”
景至听着他小孩子的口气想捧腹大笑却还要装严肃,腹肌都快憋出来了,“我说你了吗?不都是你在说我。”
“你说了!你说我怪您!你都不问问我怎么想的就给我下判决书,臻儿哪里让您觉得我在埋怨您了,哥说出来我给您一条一条解释清楚!”景臻急得涨红了脸,声音也不禁扬了起来。他可以从容面对任何人的误解,可在他生命中有两个人,他无法忍受任何形式的不虞之隙。
景至还是一脸温和地看他,慢慢地说道,“就你现在冲我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