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隔着一根藤条的距离,你退我进一直走到墙边,景臻带着几条凛子的屁股碰到冰冷的墙壁狠狠一抖,才把他拉回现实。
景臻一脸哀怨不满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因为激动的心情喘着大气,“哥,还带这么玩儿的?”他突然连爆脏话的冲动都有了,当然,只是想想。
景至皱着眉头歪着脖子看他,“你小时候拿我当仇人似的我没地儿撒气只能往肚子咽,现在到你还债的时候了。”
景臻无语,他突然觉得自己二十多年培养起来的礼仪教养在这个哥哥面前没有丝毫用武之地。闭了闭眼,在眼皮底下朝着眼前的人翻了个大白眼,然后又换上一脸真诚的模样,“臻儿请大哥明示,哥还生气吗?”
景至笑着哼了一声,“学得到快。”景至脸上不以为然,其实看着景臻这张无语的脸就想发笑。这个弟弟小时候管得紧,好不容易在叛逆期没有长歪,可现在大了,越来越内敛沉着处事不惊了,景至心里反而觉得膈应,但想来也是因为自己从前逼得太紧了。
景至知道,今天方舟顶他那两句话,是让景臻想起了自己叛逆期的时候,隔几天脸上就带着巴掌印。景臻对方舟自是下不了手,他也不希望景至为这个动气。
景臻凑过脑袋贼兮兮地笑,“哥不气了,臻儿可以提裤子了吗?”
景至顺手就朝着他脑袋拍了一下,虎起脸来,“站好!”
景臻立马拔直。
景至瞪人,从上到下把景臻打量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语气敛起了玩笑,“说说,为什么打你?”
同样一句问话,景臻却听出了不同的味道,但他突然就是想多看看哥哥吃瘪的样子,像个中二少年似的往外蹦了两个字,“出气!”
景至嘿了一声,藤条高高扬起。
景臻马上洋装要躲,“哥!别打别打。我说我说。”
景至继续瞪人,只是愣谁也看不出怒意。
景臻笑了笑,不再是嬉皮笑脸的那种笑,而是像个善解人意体贴温和的弟弟,“臻儿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我是方舟和哥之间的纽带,甚至他和爸妈的相处都需要臻儿去推进。遇到正面的冲突的时候,不能单方面维护包庇,也不能一味的责怪训斥,应该是要在这两个极端当中找到平衡点,不然方舟和哥之间会越来越有距离感。”
景至挑眉看他,“大道理是景老师说得好。”
景臻有些急了,他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是,哥,今天是我说话没过脑子,哥没当着方舟面扇我巴掌已经很好了。”
景至斜了他一眼,“自己心里知道就好,现在巴掌是不能随便打了,”又用藤条点了点他臀侧,“不过这里可以。提上吧。”
景臻如蒙大赦,马上红着脸提了裤子,虽然今天打得实在不算重,但是也出了一层薄汗,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刚刚挨打时的落魄样,两腿修长挺立,步履潇洒轻盈。
景至捧着杯子窝在沙发上,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你要把罗恺调走?”
景臻愣地停住了脚步,“哥怎么知道?”
景至望着茶杯里静静飘着的几朵菊花,“就你看着方舟那一脸心疼的模样,我看你恨不得把整个公司直接打包给他。”
“哥,我哪有。”景臻盯着自己脚尖,难得的孩子气。
景至不置可否,“以后,来一个罗恺,你踢走一个?”
景臻突然挺直了身子,一种严阵以待的气势,“哥,你知道我没那个意图。”
景至将茶杯放下来,“说说。”
景臻知道景至并没有生气,现在在这种小事情上面也很少干涉他的决定了,他明白哥哥需要的只是一个解释。可是不知为什么鼻尖还是沁出了几滴汗,“哥,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