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至扬了扬手里的两片热敷贴,“你二哥差我给他供奉物资。”
景臻刚上完药,洗了手出来,“这个我这儿不常备,大哥那儿有。”
景至笑着说了句,“是。还是放我那儿用处多。”
景臻苦笑,其实近几年景至已经很少罚他跪了,一方面是景臻已经过了要用这种极端手段训诫的年纪,通常都是点到为止,另一方面,景臻膝盖确实不太好,所以景至每逢阴雨天或者景臻要做长途飞机的时候总会拿出来叫景臻贴上。这种事情,景臻自己从来不会为自己惦记,景至却能事无巨细。
景臻从景至手上接过东西就要去揭方舟身后盖着的毯子,却被方舟死死扯住,“哥。”
“撒手!”景臻洋装训斥。
方舟见景臻没有动摇的意思,又转向景至,声音里满是哀求的意思,“大哥。”
景至笑着看着他,深知小孩想要他走,可反倒走过去做到了床边的沙发上,这下视野更好了。
景臻隔着毯子拍了拍他背脊,重重两下却因为羊毛毯的缓冲闷闷的,“都是哥哥有什么好害羞的。怎么?你是想再挨一遍再上药?”
方舟哪里会相信景臻的威胁,方才上药时满满的心疼都一览无遗地被方舟看到,抱着枕头擒着毯子狠狠甩了甩头。
景臻等了一会看方舟还是死死拽着不肯松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无奈道,“快点儿,大哥什么伤没看过。哥从前打我比这个狠多了。”
方舟噙着嘴唇,竟然抬起头看了一眼景臻,又望了望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的景至,最终还是将目光聚焦到景臻温热的脸庞上,“从前是多久前啊?哥现在又不挨打。”
景臻知道这次为了让景至替他看个伤代价大了,自己吊起了方舟的兴趣,这个小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正想开口就听身后的景至道,“你先让你二哥给你把这个贴上。我让他跟你讲。”
景臻突然觉得一口老血噎在了胸口,怔怔地回头看人,意料之中看见景至一脸云淡风轻,不免腹诽,哥,卖弟弟的感觉好吗?
只是这一招到真是管用,方舟虽然还是遮遮掩掩,不过倒是不在冒死反抗,只是当他发现那两片热敷贴是贴在膝盖上的时候,回过头狠狠瞪了景臻一眼。
景臻一巴掌没留情拍在他脑袋上,“瞪什么瞪。你不是也赚到了。”
景至凑过来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在说道晚餐的菜式,“打得不重。明天上班坐着可能会不舒服,倒是手上,打字估计有点疼。”
这次轮到方舟咽血了,身后的伤景臻棉签一扫都能疼得他一个机灵,如果这种程度坐在椅子上能被称为“不舒服”的话,那他手上那些伤打字会“有点疼”,方舟应该可以理解为凌迟之痛。
方舟正想着,又听到景至指着他身后,果断地吩咐,“这边几个肿块,给他揉开了!”
景臻无奈嗯了一声,就看到小孩往床中间挪,声音马上冷下来,“你再动?”
方舟一抖,再回头用兔子眼神望着景臻,声音软得好像是在棉花上弹出来的,“哥,明天揉好不好?明天。”
景臻眼里的犀利瞬间就化开了,今天本来就打得重了,上药的时候自己手都在抖,足足上了一个多小时自己身上也是一身汗。
景至似是看出了景臻的犹豫,顺势坐在了方舟床边,一边挽起家居服的袖子一边道,“你二哥技术没我好,大哥给你揉。”
方舟吓得缩紧了身子,马上抬头又向景臻投去求救的信号,“哥,哥,二哥给我揉,二哥!”
“叫唤什么!”景至才没要真的上手,看到方舟妥协马上就让出了位置,他乐得在旁边看着这别扭的兄弟俩。只是景臻刚坐下来,后脑勺就被景至赏了一个毛栗子,“我看